林开满脑子被黄色废料塞满了。
小希笑得开心,追问“那Joke呢?”林开一脸高深地摇头,“他不是我的type。”这句是真话。
他和小希扯了几句,烦躁地出去抽烟。外面风大,他用的打火机就是便利店一块五的不防风打火机。他总是丢,用这种丢了不心疼。
打了两下,火苗歪歪斜斜,他正不爽,低头却有意外收获。
他捡到了一支打火机。
梁天珩的。
他印象太深。上次给梁天珩口的时候,他就拿着在把玩。
钛合金外壳上蚀刻着未闭合的衔尾蛇,鳞片纹路在冷光下泛起机械特有的色泽。拇指推开上盖的刹那,齿轮组发出精密咬合的震颤。
烟点着了,混合着焦油与草木灰的气息率先窜入鼻腔,林开深深地吸,却慢慢地吐出来,他摸着梁天珩的打火机,觉得自己再摸能把自己摸硬了。
周泽的戏谑声追来时他正用拇指摩挲齿轮纹路,“抽支烟爽成这样啊?”
话说得怪暧昧,林开没反应过来,转过头看到梁天珩和周泽还有一个黄毛一起出来。
梁天珩就看见眉骨,眼尾一片通红的林开,眼神无法聚焦,有些失神地,目光不知道落在哪。
他是看过林开在床上什么样的,眼神差不多就这样。
脸再红一点,胆子再大一点。
他不是没有在公司遇到林开,林开的闪躲太明显,一副不想和他有一点关系的样子。梁天珩本来就忙,没什么功夫理他。
“我捡到一个打火机。”林开慢吞吞地。
头发毛绒绒的,耳朵红红的,简直像小狗叼住了什么,在和主人邀功。
这样子的林开呢,梁天珩还是有点感兴趣的。
“好巧,是我的,多谢你。”梁天珩伸出手,这下手指尖也碰上了。
有些东西就有点覆水难收。比如说梁天珩的手指很粗,很会插。
周泽一只手揽着林开,他只好在外面陪他们抽烟,二手烟在林开肺里发酵成酸涩的云,他抽的是白盒万宝路,林开光是看着就觉得口舌发涩。
他接了黄毛递给他酒,一口下去越喝越渴。欲火反而腾腾地往上,他把红得发热的面颊就贴在冰冷的玻璃杯上。
他在那自暴自弃,想看看有没有顺眼的男人。
发现陌生人还不如同事顺眼。
林开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意淫学长兼上司。
他一想到这个词竟然情动地更厉害。
在H%干了一个月都没起什么歪心思。只是和梁天珩喝了两杯酒就欲求不满成这样!
他在那里迷迷糊糊的,被推着坐回去,都没注意桌上人有人转场吃夜宵,有人去拼桌继续喝,也有人要走。
有位热心同事大概以为林开酒量差,醉得厉害,一边扶着他,要给他和站都站不稳的小希叫车。梁天珩站在外面和人交谈,也在等车。
“快,就等你了。”
有三四个还要去吃夜宵,叫的车已经来了。
梁天珩旁边的是b组的彭新,和林开工作上有些往来,他后半场才来,连酒也没喝,不知道干嘛来了。
他和那车人挥手说再见,“我来陪他们等,你去吧。”一个也不是真心要等,一个是真心要赶他走。
几个人拉拉扯扯,终于上了车。
人一走,凌晨三点的街道顿时安静了。小希也不说话,林开更没话说。
“我送小希姐,顺路。”
林开其实根本没醉,让一个直男同事送女生怎么看都不好,他正要开口,抬眼看到小希把包摔在彭新身上,很亲密的样子。
“Ivor,kannie,我们先走了。”
小希态度自然,踩着高跟鞋,挂在彭新身上,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