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珩今年33岁,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23岁也能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他低头看到青年窝在他怀里,只能看见他毛绒绒的头发。
性器并没有从林开的身体里抽出来,因为林开下半身在夹他,一下一下的,像是高潮后的不应期。梁天珩的性器被裹在安全套里,被弄得不舒服,不过没有退出来。
他不知道林开有没有听到他那一句越界了的话,或者是他听到了也不想回答。他拨开青年被汗水打湿的发,林开还是不肯抬头。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尽管依然费解,“我说错话……”
把人往怀里塞了塞。下面连着,心又贴到一起,那枚情色的跳蛋玩具没人理,滚到了地上,啪的一声。
随后室内陷入一片安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以至于梁天珩听出林开的呼吸声有点闷。
然后,他终于看到林开的脸。
眼眶通红,泪珠压塌了睫毛,没落下来,又咬着下唇不出声。
梁天珩头一次知道自己能心软到这种程度。
他弄出来的可怜巴巴的眼泪应该要被他吻掉
可是他亲上去,蓄着的水珠才啪嗒啪嗒地往脸上砸。
梁天珩从眼角吻到鼻尖,就不能往下了,因为林开的泪又流下来了。他们周而复始着。
情绪恢复之后,林开眼皮还是红的,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被亲的。
眼泪是很贱的东西,林开本来还能忍着,可是梁天珩哄他。
这个环是他十九岁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他不记得疼不疼,但记得穿孔师看他的目光。那个纹身师甚至反过来规劝他,仿佛在劝他别往圣像上面泼油漆。
泼油漆的话就是纹身吗……他趴在纹身椅上的时候想到。
他的身体是他秘而不宣的叛逆。那些色情的暧昧的漂亮的痕迹,不仅是对看到它们的人的奖励,也是林开给自己的奖励。
他打的时候只掉了一些生理性的泪水,现在又是什么呢?他不想这样的,他的爱就是很轻也很贱,身体上爽了就能爱。连这样的爱梁天珩也不要。
他也只是觉得很漂亮,“真的漂亮,我给你道歉。”
所以他喜欢吗?因为很色情所以很喜欢,对吗?在他乳头上的钉子是不是和刚刚插进他身体的跳蛋没有太大区别……
“嗯,好不好?”
梁天珩说道歉的时候,是含着那枚乳钉,爱不释口。
乳头被湿热的口腔包着,又热又烫,舌比起光滑的乳都是粗粝的,舌尖抵着乳孔,也像在接吻了。林开庆幸自己恢复得很好。用的钉子也是医用钛钢的,不然肯定要……肯定要发炎。
“啊,啊……”皮肤下面仿佛有千万颗跳跳糖在炸开,酥麻感游走在快感与痛觉的临界点。
梁天珩的手又在后面轻轻地,以一定频率拍林开的背,让林开想起小时候被拍着背哄睡的时光。他不是小朋友了,可是梁天珩送他玩偶,抱他,亲他。
他侧躺在床上,耳边全是梁天珩弄出的水声,背后惊起一阵颤栗,腰在发颤,下面其实已经硬了。
梁天珩感受到了,就从肩胛骨一直摸到背脊,来来回回,是很温和很舒适的节奏。
这样就可以继续做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