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宇定听到这话,微微点头说:“可以说是利益关系,也可以不是,看你怎么理解矛盾和冲突。”
徐若平想了想,抬眼看徐宇定问:“宇定哥,你和芷波姐那么相爱也会有利益关系吗?”
徐宇定笑了笑问:“你觉得我们俩很相爱?”
“嗯,至少我觉得芷波姐很爱你,她说你比蒋先生还要帅,我觉得是过于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徐若平终于笑了。
徐宇定似笑非笑。
“你会因为利益放弃芷波姐吗?”徐若平又问。
“这不是你小姑娘该管的事,而且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徐宇定说。
徐若平信了,她垂眼说:“希望我以后也能遇到像你们这样的感情。”
徐宇定站起了身,抬手拍了拍徐若平的肩膀说:“哥还有事要忙,你随意。”
徐若平点点头,回头看到徐宇定进了书房。
徐宇定在书房待到半夜才回房间,他进房前看到隔壁客房门缝里还透着光。
蔡芷波正在浴室里吹头发,没听到徐宇定回房的声音,所以他忽然开门进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她关了吹风机看着镜子里走近的徐宇定,说:“你吓了我一跳。”
徐宇定则从后拥住她,问:“你的画去哪了?”
“画不好就先收起来了呗。”蔡芷波拔掉吹风机的插头收卷起来。
徐宇定低头闻了闻蔡芷波的发香说:“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情。”
蔡芷波直觉和蒋云淮有关,不由有些紧张。她微微探身拉开洗漱台上的储物柜,将吹风机放进去,装作漫不经心问:“什么事?”
徐宇定握住蔡芷波的双手手腕,轻轻托起她的两只手。他通过镜子看她的神色和她那双纤秀的手,低声说:“我不知道你在国外那几年是靠卖画为生。”
蔡芷波愣住,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她下意识挺直了背脊想离徐宇定的身体远一些。而她的脸已经通红,有一种突然被人揭了伤疤的狼狈。她不是为自己卖画这件事感到羞愧,而是当年那段时期,是她和蒋云淮纠缠最深,也是她不断摒弃自我打破认知的经历,她并不想再去回想,只想不断往前走。而她更不想让徐宇定知道太多关于那时候的事情,怕他们眼下的婚姻关系破裂。
两人在镜子里对视,徐宇定的眼神就如同镜子,仿佛洞悉一切看进了蔡芷波心里。
蔡芷波感觉喉咙发紧,努力开口说:“蒋云淮告诉你的?”
“除了他还有谁?”徐宇定反问。
蔡芷波深呼吸说:“所以,你也知道他并不认可我的画?”
徐宇定闻言,握住了蔡芷波的手,然后把她的手放下,好像她是一个牵线木偶。
“这是你们分手的原因吗?”徐宇定笑问。
“我不想谈这件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是什么原因也不重要了。”蔡芷波恢复镇定,脸上的红褪去,神色里多了几分冷漠。
徐宇定笑了笑,抬手握住蔡芷波的肩膀,转过她面向自己说:“我以为当时是你爸在供你读书学画。”
“一开始是,后面他也没有能力了。”蔡芷波回答。
徐宇定很少在蔡芷波脸上看到脆弱和难堪这样的情绪,所以他有点心软了。他捏了捏蔡芷波的肩膀,内心很矛盾。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已经在情感上被她欺骗;而他的自尊心和自信心不允许他这么挫败,他不信她全是虚情假意,也不信自己对这段婚姻毫无掌控力。最终这些对她的考量都会回到他自己身上,因为他不能确定自己对她到底有多爱。最后,他迟疑想应该就让这件事过去。
蔡芷波也在赌,赌眼前这一刻徐宇定到底在想什么,就像她当初赌他会不会和她结婚一样。所以当他先松懈,伸手抚摸她的脸,她就主动抱了上去,把头靠在他的胸膛。
徐宇定感受到蔡芷波的依赖,心想蔡家当年公司遇到的经营问题和家庭问题,那段时期一定让她很痛苦。于是,他彻底心软了,低头吻了她。她则扬起脖子回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