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脸色不太好,身体恢复了吗?”缪静问。
“都好了都好了。”蔡芷波说。
“注意休息。”缪静叮嘱。
蔡芷波笑眯眯点点头说:“你也注意休息,不要压力那么大。”
一旁谭言年也笑眯眯,难得打趣了蔡芷波一句:“蔡总最近有人劳心劳力照顾着,不好可不行。”
缪静闻言似笑非笑说:“蒋先生还在肯尼亚?上次蒋先生替AL搭线,其实我们已经聊过了,AL集团给的合作条件,我是不会接受的。他们不是想合作,是想借机把我们非洲的供应链都并入到他们公司里去。蒋先生说他去周旋,看来他是真去谈了。”
“对,他这次就是从迪拜过来的。”蔡芷波说。
“可惜他有心了,我跟中东人和不太来。”缪静说。
“这个时候和嘉荣接触接触不是坏事。”谭言年说。
缪静点点头。
在这个会议结束了之后,缪静又单独给蔡芷波打了电话问她怎么想合作的事。
蔡芷波想了想说:“我大方向都听姐姐的,我只想我们不要处于被动状态。”
“芷波,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个人更偏向和嘉荣合作。但我知道蒋先生在这件事情里这么出力,多半原因是因为你。”缪静说。
蔡芷波明白缪静想说什么,她说:“缪总,你放心,公司的事情最重要,别说我和Alan还没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了,我们公司和谁合作也和他没有关系。”
“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想?其实天底下不是只有这么两个男人。”缪静说。
蔡芷波失笑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听你说话呢,姐姐?”
缪静也笑了笑说:“你感情的事我不好说什么,但我觉得但凡有犹豫的感情,都可以先选择放弃。”
蔡芷波忍不住笑说:“我和你想的是一样的,我的姐姐。”
那天,蒋云淮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正是她心灵最脆弱的时候。她一直高烧不退,他来工厂找她,谭言年先接待了他,还安排女同事去宿舍楼看蔡芷波的情况。
结果女同事发现敲门屋里没人应,门又被锁死,便慌张跑来说情况。蒋云淮和谭言年便赶紧跑去开门,生怕蔡芷波出事。
而蔡芷波当时只是被踹门声吓醒了片刻,根本没有清醒坐起来过。她迷糊间看到了蒋云淮,一时分不清楚到底自己人在哪,但内心深处,她替他想了一个出现的原因。那是他们从前一块很深的羁绊,她当时既恨蒋云淮站蔡墨信仰她认为是邪教的宗教,却也庆幸他支持了蔡墨,因为这样会让她内心的愧疚感少一些。
那天,蒋云淮抱着她去了一家私立医院,她到第二天早上才恢复神智醒过来,看到蒋云淮就趴在她床边睡觉。
她坐起来摇醒了蒋云淮,问他:“Alan,这是在哪?”
蒋云淮看着她好一会没回神,最后他起身一把用力抱住了她。
当天晚上,蔡芷波退烧就可以出院了,但蒋云淮没有同意,还给她安排了检查。所以一直到今天开会,她都还在住院。
她坚持一定要回工厂和谭言年一起开会,蒋云淮没法安排了车送她回去了一趟。现在他就等在会议室外面,见她开完大半天的会又回去接电话,他看了看表觉得她的工作强度太大了。
等她终于收线再次从会议室出来,他想把她再带回医院,她是死活不肯,她还说:“你要再拽我回医院,我就报警喊绑架了。”
他猜到她会这样,只能安排人办了退院手续。
蔡芷波见状这才放心,所以他提出晚上带她去和AL集团在非洲分部的负责人吃饭,她同意去了。
晚餐期间,蔡芷波都没有怎么说话,问到公司的事,她都装傻说:“那你得跟我们缪总谈。”
对方则笑说:“我们给你们的条件其实很好,Lily,要不是Alan,我们不需要和你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