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芷波:嗯嗯,看看我女儿又觉得好可爱。等下今天哭唧唧,明天又去生一个,哈哈哈。人是这么健忘又不断轮回。
缪静哭笑不得,但她理解蔡芷波说的健忘,所有人都会因为片刻温暖,忘记了漫长的煎熬。
缪静:宝宝取好名字了吗?
蔡芷波:我想叫她蔡怀安,她爸说小名叫圆圆。
缪静:都是好名字。
蔡芷波:等我身体好些,我就带圆圆回非洲找你,姐姐。
缪静:慢慢来啦,我会一直等你们的,又不会跑。
蔡芷波:不,我要快快的,我很想我的姐姐!
缪静看着信息忍不住笑了,她有一年多没见蔡芷波了,再见蔡芷波她已经为人母,所以她很难想象那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而等到蔡芷波带着八个月大的孩子回到非洲,她看到她还是那个蔡芷波,只是她身上的颜色更丰富了。
蔡芷波和徐宇定抱着孩子出了机场,她看到缪静就高兴喊:“姐姐!”
缪静笑迎上去,欢迎这一家三口和一起跟来的保姆。而蔡芷波那一声声快乐的姐姐,让她恍如隔世。
徐宇定这次来非洲的状态和之前很不一样,他有初为人父的紧张和幸福。他一向严肃的面容也变得柔和,他经常抱着孩子,眼睛则在关注蔡芷波的动态。蔡芷波一喊他老公,他就笑吟吟看过来等她说话。
他这次是专门送蔡芷波母女回非洲,安顿好她们之后,他陪着在非洲待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缪静看到他经常带孩子,他和国内视频会议处理工作,有时候也会抱着孩子。用蔡芷波的话说就是孩子喜欢他抱,因为他一抱孩子就不哭。
缪静觉得这种事情很神奇,有次忍不住问徐宇定:“徐总,你抱孩子有什么秘诀吗?听芷波说你很有一手。”
徐宇定忍俊不禁,他看了眼缪静说:“缪总,你是不认识芷波吗?她说的话,你也全信?”
缪静不解,笑等他解惑。
徐宇定停顿片刻,有些不好意思说:“她只是鼓励很多而已。”
缪静闻言懂了,那是蔡芷波惯用的甜言蜜语,把人哄得开开心心团团转,而缪静仔细看徐宇定的脸色,发现有些人被哄骗也是甘之如饴。
徐宇定记得他们办理复婚手续那天,两人一起走出民政局,蔡芷波看着他忽然甜甜喊了他一声老公,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腿软。她则笑嘻嘻个不停。
后来,她一旦有事要用他,就会喊他老公,他明知道她有目的还是心甘情愿。孩子出生后,他第一次小心翼翼笨拙抱孩子,蔡芷波就看着他说:“老公,你怎么那么棒,第一次抱孩子就抱得那么好,你真是一个好爸爸。”
他被夸得面热,只恨自己不能抱的再好一些。后来,他便经常抱孩子,跟保姆学换尿布泡奶,而他每做一件事,蔡芷波就夸他。
现在他已经能很熟练给孩子喂奶洗澡换尿布,蔡芷波则不太会,因为她弯身换尿包就腰疼,即便在护理台上,她恢复期那几个月也受不了。后来,他便干脆不让她做这些事了,都是他和保姆在做。
他其实不太放心蔡芷波在非洲独自带孩子,但蔡芷波说服了他,她说:“我是你女儿的妈妈,你不放心把她交给我,你还能交给谁?”
他想想也是,便亲自送她们回非洲。
蔡怀安在三岁前,大部分时间都在肯尼亚度过,因为妈妈在这,爸爸则经常往返中国和非洲。在她三岁后,爸爸带她回了中国,妈妈则开始经常往返中国和非洲。
在蔡怀安的记忆里,妈妈总是笑吟吟风风火火,爸爸说话很耐心,做事不疾不徐。爸爸说她像妈妈,因为她也很着急,刚学会走路就想跑,老是摔倒。所以,爸爸经常叫她“小蔡”。
而爸爸一叫她小蔡,她就知道肯定是她做了什么有趣的事。
蔡怀安刚开始上幼儿园的时候,日常接送都是爸爸,所以她的老师都没有见过她妈妈。她有一次上学,爸爸送她进了教室,背着她的水杯就走了,老师赶忙追出去喊他:“蔡先生、蔡先生,圆圆的水杯、水杯!”
徐宇定闻声回头,看了看肩头的水杯,赶紧回转给老师水杯,说:“辛苦老师。”
“不会不会,蔡先生您真客气。”老师笑说。
徐宇定想了想纠正说:“老师,我姓徐,蔡是我太太的姓。我女儿随她妈妈姓。”
老师有些意外,赶忙道歉说:“不好意思,徐先生,我一直以为你姓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