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
“砰、砰、砰。”
有节奏规律的叩击，每次停留间隔的时间都把握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感觉厌烦，也不会被人完全忽略。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终于起身下床，揉着眼睛走去开门。
房间外面，穿着身褪了色的小兔子睡衣的林蓁抱着被子站在门口，看到他来后先是小心抬眸观察了会儿他脸上表情，然后才微垂下眼，抱紧被子轻声开口：
“我……很害怕打雷。”
……
“今天晚上……我能睡在你房间里吗？”
……
怕打雷。
多么蹩脚的理由。
那时的他，怎么就未曾怀疑过分毫？
……
周牧则困意上涌，只停顿了两秒就拉开房门往后退步，林蓁低声对他说了句“谢谢”，然后很快就走进了房间。
他重新把门关上，在幽暗中看到女人把自己抱来的被子铺到地上，便走过去把他床尾的一条薄被递给了她。
她又向他低声道了句谢，在地上坐下来，掀开薄被钻了进去。
周牧则看着她背朝自己缩成一团睡在地上，过了片刻，也终于重新躺回到自己床上。
黑暗中只剩下静默无言。
很快他便重新陷入沉睡。
只是不知为何，思绪仿如被禁锢的灵魂一般，一直飘荡在自己房间上空。
周牧则无声地注视着自己房间，过了不知多久，原先蜷缩在床畔地面的女人突然坐了起来。
她静静地看着自己，看着自己陷入熟睡的侧脸，半晌之后，忽而捻起衣角将睡衣从身上剥了下来。
剥掉了睡衣，接着又站起来剥掉睡裤、底裤。
她就那样光着身子安静不语地立在他床前，天空闪电猝然淌过窗帘的那一刻，他第一次看清她凝白丰腴的赤裸胴体。
林蓁从床尾爬上他的床，掀开被角钻进被子底下，湿软手心一寸寸地掠过他小腿，膝盖，大腿，腰腹，鼻息喷洒出的温热气流轻轻撩过他的皮肤，紧接着唇瓣也贴了上来，干燥的嘴唇隔着布料轻轻抿弄他胯下的阳茎，很快就勾醒了他沉睡的欲望。
周牧则的思绪渐渐归回到他身内，但朦胧的意识始终未能自由掌控他的身体。
他半睡半醒地躺在床上，能察觉到身旁异乎寻常的软热，阴茎被什么东西隔着衣服慢慢挤按，很快腰间也贴上来一只手，那只手不轻不重地摸了会儿他腹肌，然后指尖向下游移，轻轻挑开了他内裤边缘。
松紧带刮蹭着皮肤从他身上退离，女人两手并用把他内裤扒开，胀鼓鼓的茎棒被她握在掌心揉搓，逐渐变得越来越烫。
她似乎在被子里轻笑了声，一边玩弄着他无意识勃起的性器，一边撑起胳膊跨坐在了他身上。
周牧则的大腿猛然承复住一具温软肉体，突然压下来的重量让他瞬间在黑暗中睁开眼。
思绪短暂地僵滞了几秒，意识到下体传来的灼热后，他本能开口吐出字眼：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