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福泽谕吉瞳孔地震。
——这什么变态玩意儿?!
他带着江户川乱步推理许多案件,也见识过有些喜欢将相貌姣好的男孩子打扮成女孩的变态富商,但他万万没想到,这样离谱的事情,竟然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是变态吧?
无论从那个角度来想,这都是十足的变态。
就在这时,厨房外传来了一道粗鲁的男声:“喂,我他妈的快饿死了,手脚怎么这么慢,还没好啊——你就不能动作快点?”
福泽谕吉从厨房里走出来。
客厅沙发上瘫着一个中年男人,盯着电视机,甚至懒得赏给福泽谕吉一个眼神:“衣服也没洗,地板也没拖,我不是说过我每件外套都必须手洗吗,结果又给我扔去洗衣机里了,真贱不死你……”
福泽谕吉很谨慎地环顾一圈。
尽管这个仿佛一级残废的男人好像是在和他说话,但福泽谕吉也没有立刻认同这一点,他为对方的污言秽语皱了皱眉头:“你是谁?”
“你男人都不认得了?”
男人回过头,露出一张模糊的面容。
“……”
福泽谕吉怀疑这人是个瞎子。
或者说,这可能是个类似于全息游戏之类的空间,对方只是在说固定台词。不过,以对方刚刚回话的情况来看,这个男人还是能对他做出反应。
见福泽谕吉不说话,那男人又开始污言秽语:“你他妈又想要钱了是不是,我就是知道你是个贪财的贱表子,就是为了老子的钱来的,贱人!二手货!如果不是老子突发善心,怎么会娶你这个二手货,真是晦气——”
福泽谕吉环顾了一周。
这个目测有两百多平方米的房间,其实被收拾得非常干净,玻璃清澈,地板洁净,阳台上也晾晒满了衣服,就连灶台上的蒸鱼,就将鱼刺一根根全都挑出来。若说这个房间里还有什么显得很碍眼,只有那个瘫在沙发上大声喧哗的瘫痪患者了。
“你的妻子做得很好。”
福泽谕吉做出评价,扪心自问,就算他和对方换个位置,福泽谕吉恐怕连对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男人嗤笑一声:“哟,这还自夸起来了。”
“你应该尊重你的妻子。”
“你和她是同一个屋檐下相互扶持的亲人,男人赚钱,女人照顾家庭,如果这是她的工作,她做的很好。而男人将财物带回家里也是应有的责任。”
这句话就像是个机关,让那个瘫在沙发上的男人猛然支棱起来,他跳起来,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炸起:“呸,说得冠冕堂皇!”
“……”
“我就知道,你就是觊觎老子的财产!”
“……”
“我明摆着告诉你,老子的财产都是要留给江户川乱步的!他才是老子的血脉,你算老几,天天靠老子的钱养你、养那个天天冷着个脸的病秧子!”
福泽谕吉万万没想到能从里头听到熟悉的名字:“……江户川乱步?”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