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很快到了。
赵文柏身上的气息让方钰熟悉，熟悉得莫名其妙，可那就是熟悉，没有错的，跟面对燕殊岚，付秋时无甚差别。剥离长相，身材，皮肉和性格，骨子里的执拗和掌控欲相差无几。
方钰有怀疑过，赵文柏和燕殊岚有没有关系，那些快穿文里的攻，不是常常追着受满世界跑吗？最后得出是精分的结果……
要不要试试？
那些快穿文里总说灵魂相吸什么的……
正在方钰想得愣神时，后颈肉突然被一只手捏住，他索性抬起头对赵文柏说道：“老师，我们换一个惩罚方式吧。”
这种慢悠悠的调情有些不适和他们这个年纪啊……
赵文柏手顿住，僵在原地，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那一瞬间，他内敛且凌厉的目光让方钰一下子想起了《鬼将》世界的燕殊岚。
方钰心里开始打鼓，不会真被他歪打正着猜中了吧？
半响之后，赵文柏目光放柔，俯身，单手穿插在方钰柔顺沁凉的发丝中，他发现他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大男孩儿了……
之前还能压制住，可当方钰刚才主动说出换惩罚方式时，那一丝隐含的渴望，刹那间放大，强烈得让他即将控制不住自己。
他垂眸看着那白得近乎苍白的脸染上红晕，灵魂里蹿升的成就感让他兴奋，比当初在玻璃房时，更甚，“乖孩子，告诉老师，你不喜欢吗？？”
又来了，这种问题。
想到赵文柏说喜欢诚实孩子，方钰摇头，“不喜欢。”
赵文柏低笑，唇瓣贴着方钰的脸，左右磨蹭，仿佛犹豫着从哪里下口，“惩罚，当然不能让你喜欢了，不然就不是惩罚了。”
方钰低眉顺眼地趴着，他能感觉到赵文柏的视线正落在他的唇上，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赵文柏被那一抹红引诱着不断上前，在看到那一闪而过的舌尖时，就像看到鱼饵的鱼一样，快速捕捉上去，想把它叼进自己嘴里。
他的样子就像看到肉骨头的狗一样，温柔的假象彻底不复存在，露出凶狠的兽性。
方钰被动得很难受，他快呼吸不过来了，嘴巴也麻酥酥的……只能仍由赵文柏索取，除了发出零碎的低吟，试图让赵文柏清醒一点儿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然后他掏出了枪。
方钰拿着袖珍型手枪抵在赵文柏的太阳穴上，他只要松开手，子弹就会射出，穿过男人的头颅，然后死亡，“你说你，非要逼我发大招！”
赵文柏顺手握住枪口，“乖孩子，这个东西可不是你玩儿的。”
方钰咧开唇角，“老师可能不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乖孩子。”
赵文柏，“哦？”
方钰挪开手枪，食指一松，子弹咻的一下擦过赵文柏的手臂，打在地上，“我很坏的。”
赵文柏扫过地面的枪眼儿，“调皮。”
方钰用枪口指着赵文柏，见他还是那副“你不敢开枪”的样子，嗤笑了一下，“老师你不要屌，听我说……“
赵文柏状似无奈地叹气，“嘴巴又开始不干净了，看来，老师得好好惩罚你，至于你说的，老师并不太关心呢……”
方钰，“老师你这样很容易伤害到我幼小的心灵的，你就不能在我面前装得像一个为人表率的好老师吗！我真的要拨打妖妖灵了！”
赵文柏柔声道：“说的好像我装得正经你就会喜欢我一样。”
方钰干咳了一声，“老师你不要这么KY，很尴尬。”
赵文柏，“老师就喜欢你不知所措的样子，啊对了，老师我又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惩罚。”他说完，脸上洋溢的兴奋和激动，彰显出他对自己的惩罚方式到底有多期待。
赵文柏从口袋里拿出针管的右手，刺进方钰的手臂。
方钰幽幽道：“老师，你的手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