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被他说得发晕,只好妥协:“那好吧。”
“来吧,你希望我怎么配合你?”周令坐在小沙发上,坦然自若地张开双手:“或者,你想坐我身上,我也不介意哦。”
“不,不用,不用了,”林余连声说:“你就坐着。”
周令没再逗他,手臂搁在沙发扶手,笑着向林余挑眉,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林余拖拖拉拉地走近。
周令是岔开腿坐的,他个子高,腿长,膝盖占据了木桌和沙发的间隙,林余想要与他面对面,就不得不从他伸直压低的左腿上方跨过去,站在他的双膝之间。
林余刚跨进去,周令立刻使坏地收腿屈膝,将林余困在中间。
林余两条大腿外侧被轻轻挤压了一下,僵硬地往前倾倒,眼看就要扑进周令怀里,连忙朝两边伸手,撑住了周令身后的沙发靠背。
可这样一来,两人的姿势就变成了周令用腿困住林余,而林余又用双臂锁住周令的尴尬局面。
林余拼命伸直了胳膊,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可冬天衣服厚,下坠的毛衣堆积在中间,显得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偏偏周令还一直向上仰头,鼻尖都快要贴上林余的下巴,呼出的热气直往林余衣领里钻。
酒香混着蛋糕的甜,让空气变得越来越热,也越来越浓稠。
林余撑着不动,周令也不催,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下一步。
“我……”
林余憋了半天,脸都皱了,实在没忍住,咬着牙说:“对不起,我想吐……”
“……”
周令没动,林余脸色一变,顾不上其他,抬手一把捂住了嘴,语气越发着急:“不,不行,让我先去下洗手间。”
林余匆匆奔向厕所,吐过一轮,出来时,脚步稳了一些,意识也清醒了不少,愈发感到这个游戏的不妥。
可即便是游戏,刚才自己的行为也太伤人心,他看见周令还坐在沙发上,笑容有些勉强,便开不了口说结束,只好硬着头皮,浑身别扭地走过去,心想还不如别让他清醒呢。
“对不起,”林余先解释:“刚刚那个姿势,胃实在不舒服,我……”
“这样好了,”也许是看他脸色太难看,周令主动说:“看在你今天过生日的份上,让你先休息一轮,等下不难受了,再补起来,怎么样?”
林余本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的鸵鸟心态,点头同意。
这一轮,林余不需要周令帮忙,也能准确地把手指放进圆圈了。
“这游戏还挺公平,”周令把手指从变大的圆圈撤出:“正好咱俩一人抽中两轮,那我这回选真心话好了。”
林余给他抽选了问题,轻声念出:“迄今为止,你对另一半,呃,对另一个人,说过最大的谎是什么?”
他觉得这个问题并不难,就像周令抽给他的一样,也许在某些场合下会让人难堪,但他和周令之间,不存在这样的困扰。
事实上,比起这个问题的答案,更让他紧张的,是周令回答结束之后,自己要怎么完成刚才的大冒险。
然而,周令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