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的啊,如果我是他,别说考虑了,我现在恨死你了都。”
李家阅朝正在倒酒的猫耳服务生吹了声口哨,一脸幸灾乐祸道:“一会儿去把你家新上的酒给我弄点来,挑贵的上,反正过了明天,这个包厢一年的钱,都由咱周少爷包圆了,也不差这一天,是吧?”
周令没好气地说:“一大早就喝这么多,喝不死你。”
“别玩输了就恼羞成怒啊,”李家阅用力伸了个懒腰,说:“再说我都多久没来放纵了,感觉皮都皱了。”
“我为什么要恼羞成怒?”周令晃了晃杯子里的气泡水,尝了一口,皱着眉放下:“什么怪味儿。”
李家阅“噗”地笑出声:“都来这儿了你不喝酒,喝哪门子的气泡水,演戏演久了,真以为自己是清纯大学生啊。”
周令瞥他一眼:“我本来就是大学生。”
“哦,还真是,”李家阅“啧”了一声:“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大学生,你一学期去学校的次数,数得满一只手吗?”
周令懒得跟他计较,无聊地掏出手机,后悔地想:他就不该叫这家伙过来。
昨天上午,把林余从医院送回家之后,他就借口留给林余单独考虑的空间,离开了林余家。
他也说不好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只是莫名觉得,待在那个破公寓里面,心情变得十分压抑。
也许只是因为最后没有按计划进行,让他感到了烦躁。
他也不想回北安区的房子,他不确定那里是否还守着哪个“家人”的眼睛,于是在白季的酒店公寓呆了一天,实在无聊,才在群里顺口提了一嘴,要不要到老地方聚聚。
李家阅死缠烂打,让蒋科给他放了个假,正愁没地方找乐子,自然第一个跳出来,问周令是不是终于要认输。
很久没在群里出现的白季插道:认什么输?
李家阅:还能什么,咱们周大学生亲自下海钓男人的赌局呗。哦,忘了,你没参加,那你别想来沾我们的光,蹭我们的酒了。
周令:我还没输呢。你们到底来不来?
李家阅:你跪下来求我我就来。
白季:来,正好有好消息带给你们。
于是,周令到达会所的时候,白季还没来,而需要跪下来求的李家阅已经搂着猫耳服务生喝上了。
“哎,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李家阅端着新上的酒,越发气焰嚣张,“你是装冷静还是已经自暴自弃了啊?你真的一点不慌吗?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就要追在那男的身边,抓紧最后的机会死缠烂打,说不定还能争取最后一丝机会呢。”
说着说着,他朝倚在他身边的服务生眨眨眼:“你说对吧,小猫咪。”
服务生自然是顺从地点头。
周令说:“你懂什么,线绷得太紧就断了。再说了,享受猎物的挣扎,也是捕捞的乐趣。”
李家阅“哼”了一声:“你就嘴硬吧。”
周令换了个看不见李家阅和他那服务生的位置,还是觉得胸口堵得慌,他把原因归结为李家阅调情的样子实在太恶心,看得他一大早就身心不适。
越想越堵,他于是拿出手机,对着李家阅连拍几张,说:“我发给蒋科了。”
“嘁,”李家阅满不在乎:“他又不是我爸,还能管我不成。”
周令挑眉看他。
几秒后,李家阅气势弱下来,试探地看着周令:“真发了啊……你不至于这么输不起吧,为了这么个赌约,连你兄弟我都要卖啊。”
他松开服务生,作势要抢周令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