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行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帮他理了理衣领,表情云淡风轻,没有一丝不能和男人接触的模样:“你衣领卷起来了。”
对方有些凉意的骨节在动作间轻轻擦过自己脖颈,宁熠辉先是顿了一下,但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勾起嘴角笑了出来:“谢谢沈哥,这是第二次了。”
“什么第二次?”
“第二次帮我弄衣领了。”
沈之行现在比谁都大义凛然:“只是碰巧看见,有点强迫症。”
“要不是知道沈哥有多直,我都觉得有点暧昧了。”
宁熠辉就跟大学里那些真直男室友差不多,离开工作就是贱贱的开玩笑的语气,明显压根没把这些话当回事,只有沈之行听得起鸡皮疙瘩。
这一次他不敢反应过度,怕再多听两次深柜得心脏病,还好沈之行反思学习能力很强,他开始转换赛道,学习何呈平时对自己犯贱的话。
他脑子里很快搜索到了上次看电影,何呈说的那你选我是不是因为你暗恋我。
沈之行立马复刻:“哈哈哈宁组,你每次说的话,都让我觉得你是不是暗恋我。”
“?”
晚高峰堵车非常厉害,十分钟的路硬是开了半个小时。
宁熠辉晚上和林鸣约了吃饭,等他到的时候,菜都快上齐了。
“太堵了。”宁熠辉拉开座位,“你对象没来?”
林鸣撑着头:“她今晚和姐妹约了活动,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我不去。”
“你妹生日你真不去?你爸不会气晕过去吧。”
“管我什么事。”
“牛,你也不怕他把你赶出去。”
宁熠辉语气平淡:“我本来也没家。”
林鸣端着水顿了两秒,半天没接上话,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你明天还是打电话给你妹送送祝福,意思意思,说实话你妹感觉也就比你好一点,可能是因为还有个妈在。”
“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宁熠辉说的实话,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基本也没联系。
“你们这家庭关系也是……你这周怎么样?”林鸣不再提这些,识趣地换了话题。
“忙死。”
“还没到年底事情就这么多?”
“那个恐同的发高烧,烧晕了,我把他送去医院,后面让他休了两天假,进度慢了一点,有的事就变成我做了。”
“烧晕了?这么夸张?”
宁熠辉嗯了一声:“刚开完会就在会议室里晕倒了。”
“最近确实得流感发烧的很多,他现在怎么样?还病着吗。”
“今天回来了。”宁熠辉抿了一口水,“估计没什么大碍,毕竟还是那么普信又顺直。”
林鸣乐了:“怎么说?”
“男同事碰一下就受不了,我故意说他是深柜。”宁熠辉掀起眼皮,“结果到了晚上下班他就说我暗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