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抚摸他的脸颊，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口气。
“宋立啊宋立，我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把我想的太蠢。”
“那天你让我学会解压的时候，我趴在你身上，你察觉到我硬了，是吧？”
我开始跟他叙述，跟他分析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的表现。
“你明明察觉到了，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疼我，但你也知道这样会让我更魔怔，你太自私了，宋立，为了能对得起你的良心，你一点也不在乎我。”
这样的分析让我的情绪越来越焦躁，我观察他的表情，一边更加确认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捏住颤抖的指尖，稳住情绪，可声音还是略微颤抖。
“然后你就开始回想，回想那天过年晚上我给你讲菩萨和坏狗的故事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给你要买手机，让你拍照片，你心里也清楚这都是因为什么，可你装傻，装糊涂，一边看着我对你的爱越来越歪，越来越变态，可你就是闭眼不管！”
我猛地起身，肆虐的情绪终于炸开，在原地步伐乱糟糟的转了两圈，然后重新蹲下来，拽住他的领口，甚至不敢去细想之后的事情。
“那天。。。我和齐二苟在枣树下说话，你都听到了吧，你听到我说我喜欢你，听到我说我可以为了你去死。”
“你是不是很想问我是怎么发现的。”
“你一般洗澡的时间是十分钟，洗衣服的时间是十分钟，我和齐二苟在树下说了半个小时的话，我回去的时候，你竟然才洗完衣服。”
“前十分钟你在洗澡，后十分钟你在洗衣服，中间十分钟呢？在偷听我们说话，对不对？”
“那十分钟里，我们刚好在说我喜欢你的事情。”
“听完我说话之后，你可能觉得。。。原来是这样，那一切的事情都能说得通了。”
“你一个人完成了从自我怀疑，怀疑我，到认证自己内心想法的整个过程。”
“所以你一直在装傻。。。”
其实我从未从头捋过这件事情，这样和宋立面对面说完之后，我自己都有些泄力。
我伸手拉住他的衣服，用力将他拽到自己面前来，他的神情还处于茫然状态，我揭露的太过突然，他现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咬着牙，遏制住自己想要泄愤的冲动。
“为什么不管我，为什么不拉我一把？宋立！为什么？！为什么要视而不见？你知不知道，我被你毁了！都怪你！！都怪你！你知道吗！”
在我一声接着一声的质问下，他开始崩溃大哭，手掌举到自己脸上，想要遮住自己的表情，想要遮住我犀利的目光。
太绝望了。
我看着他的表情都能感觉到他的绝望。
可是能怎么办呢？在这场背德的肮脏感情里，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我安静的蹲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
许久之后叹出一口气，伸手擦掉他的眼泪。
“别哭了，宋立，马上要过年了，高兴点，我可是为了你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