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前世,她不敢告诉鹤娘的“未来”。
赵宗瑜被册封为后,邀她入宫陪伴。
她不通礼仪,无人教导,得罪诸多官妇,幸好鹤娘人缘极佳,为她探消息,解纠纷。
她痛恨赵宗瑜逃婚,害她被贬,右耳残疾,她多次贬低皇后,赵宗瑜并不理会。
后来,她与赵宗瑜争吵,她一耳光甩向皇后,二人扭打成一团,使得皇帝发怒,罚她二十大板。
可是,若是她知道未来之事,那一天,她绝不会与赵宗瑜争吵,更不会出手。
鹤娘为她求情,长跪皇后寝宫之外。
夜深天寒,鹤娘晕倒,遇到她的劫……
那一日,赵宗瑜失去陛下宠爱,她被免了处罚。
她与赵宗瑜关系彻底交恶,二人互相争斗,各施毒计。
可她,计策皆输,从未赢过赵宗瑜。
一月后,溪鹤被封为贵妃。
三月后,溪鹤被加封为皇贵妃。
一年后,她的恶果,被溪鹤承担。
赵宗瑾在前世记忆影响下,陷入癫狂,她望向双手,指尖滴血。
“我……我是凶手……我不是人……我才是恶鬼……”
身体脱力,脑中尽是前世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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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鹤吓得脸色苍白,额头抵着她的脑袋,定声说道:“赵宗瑾,你是今生的赵宗瑾,你这么小,不要被预知影响,你不要被她夺了心神,你还什么都没做,你没有错。”
抚慰声钻入癫狂人脑中,混乱语句与前世的对话纠缠,诸多身影晃荡,她咬着她的头发落泪。
待她恢复清明,呼吸平静,溪鹤哽咽道:“瑾娘,你生病了。”
赵宗瑾拭去泪水,柔声说道:“无事的,只是记忆带来的痛苦。”前世自溪鹤死后,她便时常陷入癫狂,无药可治,没想到今生亦是如此。
“我们一起想,怎么种好庄稼,好吗?”
溪鹤应道:“好!”
她没有寻到妹妹,成了孤人,可瑾娘待她如家人,既然无家可归,不如陪着她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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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站在院落瞧着紧闭已久的房门,嘴里骂骂嚷嚷。
旁边的花生也不敢多言,抱着扫把刷刷扫地。
赵宗瑾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不多,除了祖母派来的王婆子,就有一个她
王婆子见溪鹤一直没出过赵宗瑾房门,也不再等待,打算前往瑾娘祖母哪儿请安,汇报瑾娘情况。
走前瞧见拿着扫把偷闲的花生,又望着做饭的李妈妈,气道:“一个怨姑的陪嫁丫鬟,成天给姑娘灌迷药。两个只会偷懒的鬼丫头,如今又来一个没礼没来路的野丫头,我看这院子,真是要翻了赵府的天。”
大骂声穿透院子,众人皆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