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鹤,出事了,出大事了。”
她的思绪被花生的喊叫拉回,倚窗抬头问道:“怎么了?”
花生顶着风雪牵着一人,从院门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王婆子在一旁骂道:“怎么把礼仪全喂到狗肚子了。”
花生满头大汗:“不是啦!王妈妈,出大事了。”
莫名寒意窜过溪鹤经脉,她捂住耳朵,似乎听不见,事情就不会发生。
王婆子瞥了一眼花生身旁的白嫩小丫鬟,教训道:“什么大事,天王老子来了,你姿势也得端正,让别人瞧不起我们院子。”
花生进屋,抓下溪鹤捂住耳朵的手,在她耳旁小说讲道:“太子造反了!”
她僵硬地拿起茶杯给来客倒水,不知是在为谁担忧,水洒了一桌。
“溪鹤,你说我们会不会也被抓去。”
花生夺过她手中茶杯,十分焦虑,她旁边的小丫鬟脸色也十分难看。
“姑娘郎君,还有少爷夫人都不在家,是不是——”溪鹤赶紧捂住她嘴。
“不要怕,我们不会有事的。”溪鹤信瑾娘所言,赵家绝不会有事。
花生旁边的小丫鬟颤抖着拽着溪鹤衣角:“我听前院的人讲,隔壁钱府,全都被杀了,还有官兵在到处抓人。”
旁边王婆子走过来,瞧见二人拉拉扯扯,不喜道:“没了主子,规矩也没了。”
花生太害怕,询问王婆子:“怎么办啊?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王婆子嫌弃:“呸!呸!你死了,说什么话,晦气。”
溪鹤道:“太子造反,官兵在到处抓人。”
王婆子刚摸起茶壶,听完这话,手一抖,茶壶碎了一地。
“要命哟!”提起打湿的裙角,朝前院跑去,什么礼仪都顾不上了。
溪鹤见人跑远,拉着花生和她带来的小丫鬟去房间找花苓,把三人带到自己房内,又拿出肉干和糕点,让她们和她待在一起。
她安慰三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却不知事的小妹妹:“没事的,小姐去了佛寺,我还在府里,若是真的有事,她怎么可能不带上我。”
“更何况,隔壁钱府都着事了,我们府这么近,还没来官兵,所以一定没事的。”
花生和花苓听完溪鹤的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和花生一起来的小丫鬟,却依然紧张:“可是,她们都走了,只留下我们,不就是丢下我们逃命去了。”
“要不然,他们为什么要跑?”
溪鹤拉起她的手说道:“不会的,你相信我,你们今晚就睡我这儿,我睡最外面,要是真的有事,我拦着他们,你们跑。”
溪鹤把三人的脑袋抱在一起,低声说:“我们院落连着外墙,后院有棵桃树,顺着桃树就能溜出去。”
“所以,放心吧!”
花生帮腔:“对啊,冬歌,你放心,小姐对溪鹤可好了,溪鹤她都没带走,所以肯定不是逃跑。”
花苓也安慰她:“官兵还没有来,我们又不能跑,不如放宽心等着。”
冬歌望了她们三人几眼,含泪点了点头。
溪鹤把盘子推到冬歌面前:“你叫冬歌,你尝尝这个肉干,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