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衣裳散落,一件件熟悉的布料灼烧溪鹤的眼,她瞳孔瞬间放大,抄起桌上的花瓶跳到床上,单手扯开爬床男子,用力砸向被情色迷了眼的人,男子脖颈处鲜血直流。
溪鹤只觉不解气。
她眼中灌满泪水,瑾娘衣袍被尽数脱去,独剩里衣,姣好身姿缩成一团,玉面生辉染上绯色,端庄清冷气质尽无,双眼迷茫。
“瑾娘,瑾娘,你怎么样了?”
赵宗瑾还剩几分意识,痛苦求救:“走,离开这儿。”
“不要怕,我带你走。”
她一脚把流血男人踹倒在地,丝毫未注意男子胸前插着的金簪,起身迅速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裳替瑾娘穿上。
抱着瑾娘刚迈出房门,便见到赵宗瑜站在房门外,双手撑着膝盖,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喘息,无一分端庄模样。
“溪鹤,姐姐她——”
她瞧见溪鹤一脸愤恨地抱着的失去意识的赵宗瑾,吓得瘫软在地。
溪鹤告诉一旁手足无措的花苓:“去前院找房次卿,千万不要惊动其他人。”
说完,冷眼瞥向赵宗瑜,唾骂道:“畜牲行径。”
说完不再理会,抱着瑾娘快速走入夜色。
-
-
赵府西北角院落。
“瑾娘,瑾娘,怎么样了?”
赵宗瑾迷糊间听到溪鹤焦急呼唤,蹙眉忍痛。
她意识混乱,好像瞧见溪鹤褪去衣裳立于水池,画面一转,又瞧见房次卿抱着身体僵硬的溪鹤愣神。
“不要……不要离开我……”
“是我们的罪过,我们都是杀人凶手,赵宗瑾,你对不起她”。
“我的罪……”
赵宗瑾在剧烈悔恨中勉强睁眼。
“太好了,瑾娘你终于醒了,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溪鹤扶着赵宗瑾的肩,帮助她缓缓坐起。
赵宗瑾脑子胀痛,溪鹤替她轻揉穴位,她渐得清明,看清眼前人,是哭红眼的傻鸟。
她抬手想擦去傻鸟眼泪,眼角瞥见站在远处的房次卿,眉头微皱。
“我……我这么在这儿?”
“我喝醉了吗?”
赵宗瑾什么都不记得。
房次卿瞄见溪鹤眼眶湿润,立即答道:“刚吃药,等会儿,想起来。”
待赵宗瑾喝完一碗苦药,听溪鹤讲事情来龙去脉,她纤指将床角攥得发皱,指尖微微颤抖。
她无比气愤,下药,男人,毁人清白,又是一件前世未曾发生的事情,她太依赖前世记忆,没想到,反而着了道。
摇头道:“是我的错,安乐日子过久了,便望了疼!”
溪鹤见赵宗瑾终于恢复,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她细想醉酒男子长相,顺手将药碗递给花生,脑中闪过白日所见身影:“那个男人,是文家人。”
溪鹤想起来了,冬歌白日所指之人,她告诉瑾娘:“文修楷,是这个名字。”
听到此名,赵宗瑾指尖微滞,旋即唇角浮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赵宗瑾咬牙说道:“怪不得,还真是好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