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周身子一顿,声音温柔得渗人:“可恨我偏偏是个文氏落魄子弟,当年富贵皆去,只余婚姻还能被他们利用,夫人,我来日只能依靠你。”
溪鹤与他同病相怜:“我不是你们文家人,婚姻也被他们利用。”
她保证道:“放心吧!我有钱,我绝不会饿着你。”
待文渊周喝完药,二人又一起察看整理他人所赠送的婚礼财物和礼金。
房次卿赠送的凤凰牡丹在火光照耀下仿佛活过来一般,溪鹤被迷得移不开眼,文渊周一块黑布掩去华色。
溪鹤其余好友皆是普通丫鬟小厮,或是小商小贩,礼金微薄,所赠之物普通,却得她喜爱。
倒是文渊周一方的礼金丰厚,礼物珍贵,她很满意。
她捧着油灯问道:“你算清楚了吗?”
文渊周接过油灯:“自是无错。”
“如此,我便放心了,有钱才能不惧事。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交的都是狐朋狗友,他们出手还是很大方的。”
文渊周听溪鹤言,在她耳边问道:“你从前看我,这么不堪?”
溪鹤踮脚,吹灭他手中油灯:“如今也是,节约火烛,钱花的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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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鹤洗漱之后,正欲关门休息,一只手抵住门框。
“夫人,何意?”文渊周手持灯笼,微弱亮光显得他愈发神秘,周身诡异气氛,好似就要将人吞下去。
溪鹤脊背发凉,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拉开门让他进屋:“只有一间房,我们只能住在一起,我不该关你在门外。”
可又想到只有一张床,她问道:“你要与我同眠?”
文渊周喉结微滚,声音暗哑:“我们是夫妻。”
溪鹤垂眸思索,瑾娘说过,相爱的人才能共眠!
“我们不是相爱之人,不能同眠。”
文渊周知她被赵宗瑾养得无知,可这般不知情爱,赵宗瑾必定严防死守,她究竟在怕什么?
不过到如了他的愿。
“夫妻比相爱之人更为亲密,同榻而眠,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哄骗话语脱口而出。
溪鹤想起阿爹阿娘,她们也是陌生人成了夫妻,生了她和妹妹,夫妻,就是很亲密的家人。
她褪去外裳,站在夜色里说道:“你说的也对,夫妻能一同吃住,而爱人却不一定。我们已是夫妻,同榻而眠不算什么。”
文渊周可不是守礼君子,昨夜春景浮上心头,身子燥热!
今夜,便是新婚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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