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满头雾水。
萧可颂觉得陆灼年有点喜怒无常,怀疑他最近可能是没有吃药。
叶宸确信陆灼年一定吃药了。
但不影响病症加重。
陆灼年在受到陈折影响导致病发之后,不仅没有隔离‘过敏源’,反而蓄意接近,意图明显到难以忽视。
可惜在场四人里,萧可颂没长脑子,陈则眠不知危险。
唯一看穿的叶宸选择闭口不言。
*
四人一起吃了饭,是厨师提前做好的,都是家常菜,但胜在食材新鲜。
吃过饭,萧可颂又张罗一起玩牌。
“那晚还没有分出胜负,”
回想起生日夜,萧可颂不由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三分钟:“陈折,你也太能打了!就那么伸手一拽,一个二百多斤的胖子就‘唰’地飞了出去,挨踹的那俩飞得更远。”
闻言,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
陈则眠后脊发麻,低声向陆灼年解释说:“那个胖子没有二百多斤,也没有飞出去。”
陆灼年眸光微微垂下,落在陈则眠骨节明显的手腕上:“所以挨踹的那个确实飞出去了?”
陈则眠喉结动了动,发现自己好像总是在被陆灼年审问,而且对方问得问题,大多他又答不上来,这就导致了他在陆灼年面前,经常会习惯性地心虚。
尤其是听到疑问句的时候。
陆灼年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萧可颂就不会问东问西。
陈则眠心不在焉,连续输牌,和他一队的陆灼年独木难支,打得异常艰辛。
正巧叶宸也嫌萧可颂太拖后腿,于是建议改玩德州扑克。
于是四个人轮流坐庄,各自为战。
分好四叠牌,按照位置,陈则眠应该率先拿牌。
陈则眠不了解陆灼年他们习惯的顺序,还在等其他人先拿。
陆灼年反手敲敲牌桌,熟练地唤醒走神的陈则眠:“专心,拿牌了。”
陈则眠大脑还处在空白状态,看也没看就伸手摸向最近的一叠牌。
牌没抓到,却摸到了一只手。
陆灼年按着那两张牌,语气平静道:“这是我的。”
陈则眠抬起头,眼神有点茫然:“那我牌呢?”
陆灼年抽出被压着的手,反握陈则眠手腕,把陈则眠的手放到了另一叠牌上:“这是你的。”
陈则眠对肢体接触完全不敏感,也没觉得陆灼年的动作有何异常,随便抓起手下的两张底牌,不太在意地说了一声:“谢谢。”
倒是旁观的萧可颂陡然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萧可颂无声地倒抽一口凉气,在牌桌下猛捏叶宸大腿。
叶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