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扒着桌子,探身凑向陆灼年,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那个‘干’,是我理解的那个‘干’吗?”
陆灼年好整以暇,反客为主:“我怎么知道你理解的是哪个?”
陈则眠说:“你是因为我刚才说了抽象的话想干我,还是因为想干我而想干我。”
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说人话。”
陈则眠第一次觉得中文真难用,但好在他用超绝的语文表达能力找到了替代词:“就是你说的‘干’,是‘打’的意思,还是‘上’意思。”
陆灼年忍不住低头轻笑。
陈则眠都该急死了,陆灼年还在那里笑,这让他觉得陆灼年是故意拿他寻开心。
因为他建议陆灼年找男人,陆灼年索性就说找他;也可能是因为他俩比较熟,关系也好,陆灼年本着找谁不是找的原则,就近选择了他。
“别笑了。”
陈则眠推了陆灼年一把:“你说真的假的。”
陆灼年声音含着笑:“真的。”
他越笑,陈则眠越觉得陆灼年是在逗自己玩。
但作为好兄弟,话都说到这儿了,即便是开玩笑,他也得表明自己的态度。
必须支持!
陈则眠站起身,抬手抻开卫裤的抽绳:“可以,只要能给你治病,这都是小事。”
陆灼年瞳孔猛地收缩,震惊地看着陈则眠。
陈则眠大义凛然,抓着陆灼年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你想干就干吧。”
陆灼年手指微微蜷起,大脑停滞了一瞬,在极度惊愕之下,居然被陈则眠传染的开始言语错乱:“你又没有胸,把我手放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呢我请问。”
陈则眠抓着陆灼年的手,顺着胸口、小腹继续往下放。
就在碰到关键部位的前一秒,陆灼年突然回过神,像是被电打了下似的猛地抽回手。
“你疯了?!陈则眠!”陆灼年低斥一声。
陈则眠早有预料,摇晃着抽绳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陆灼年,我就知道你是在拿我寻开心,你说你这么要脸的一个人,拿什么跟我比抽象,我现在就敢脱裤子,你敢吗?”
陆灼年简直服了,服得五体投地。
他甘拜下风:“我不敢。”
在查到陈则眠父亲的信息之前,陆灼年已经决定不再止步于朋友,想要和陈则眠更进一步。
习惯影响也好,潜移默化也罢。
他一定得到陈则眠,无论用什么方法。
可现在,陆灼年又犹豫了。
倘若不越红线,陆灼年可以和陈则眠做一辈子兄弟,罩着他护着他,为他添砖铺路,助他平步青云,再看他娶妻生子、儿孙满堂。
可倘若越过雷池,以陆灼年对自己的了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放手。
他会紧紧把陈则眠抓在手里,甚至不惜做出见不到光的事情。
陆灼年有能力让陈则眠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像守护稀世珍宝那般,把他放在绝对安全的地方,不让任何人觊觎,也不让任何人触碰。
陈则眠总是很好哄的,只要满足他的所有需求,再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很容易能把人哄得离不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