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纪委的人松了一口气。
都说凌云峰不好对付，这不是挺老实的么。
刘海军等人也暗暗松了劲。
凌云峰再怎么有手腕有血性，到了省纪委询问室那种地方，就由不得他了！
“不过，”凌云峰笑了笑，“在走之前，我想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这笔钱的来源，可以吧？”
“不行！万一你要串供呢？你现在是案件查办对象，不可以与外界交流！”
没等郭成发话，刘海军抢先回绝。
他们在凌云峰手上吃的亏已经够多了。
决不能再给凌云峰任何机会翻身！
凌云峰朝郭成摊摊手，笑容很无奈。
郭成皱眉不语。
当着所有人的面打电话，或许能发现更多蛛丝马迹。
他们来之前，只是调查到转账来自境外个人账户，如果要确认更多细节，需要去花旗国银行查证。
时间一久，证据的说服力未必就那么充分了。
“好吧，给你五分钟时间，就在这，用免提拨打。”
众目睽睽之下，凌云峰拨打凌海溪的电话。
“嘟，嘟，嘟——”
这一声声等待，揪着所有人的心。
所有人都好奇，究竟凌云峰有什么事，能受贿两千万。
这次过了好半天，终于在电话挂机之前，凌海溪才接通了电话。
她显然是在睡觉，声音透着倦意和不耐烦，“有没有完了？打扰姑奶奶睡觉！两千万不是到账了，怎么还打电话呢？搞得我这一觉睡得稀碎！”
凌云峰正色道，“希瑞，省纪委的同志说你转到我个人账户的两千万，是行贿。我想请你亲口告诉他们一下，这笔钱的来源和用途究竟是做什么的？”
凌云峰不想别人知道他和凌海溪的关系，故意叫了她的英文名字。
凌海溪原本迷迷糊糊，瞬间清醒，心领神会。
看来，大侄子的日子还真不好过啊。
她顿时女霸总模式上线，神情严肃地说道，“小凌，你把电话给他们！”
凌云峰乖乖把手机交给郭成，郭成表情诧异，有些犹豫，但还是把手机接了过来。
正好他也有问题要问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