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鱼被你凑近说话时的气音弄得鳍纱发烫,又联想到这几日的失败,不禁挫败地快速别过头去:“不知道,我又没成功过,怎么会知道。”
“你没成功过?”
你惊讶地拍拍黑人鱼壮实的肱二头肌,一脸惋惜得为他打抱不平。在你看来,以黑人鱼这般充满安全感的外形在自然界应是不愁伴侣的,毕竟自然界的择偶原则很简单,强壮和美丽。
你:“谁这么眼瞎啊,竟然会拒绝你。”
话音刚落,你就敏锐察觉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你,一双绛紫色的眼瞳内铺满惊天动地的灼·热情·愫。
哦,你知道是谁了。
你拍拍黑人鱼的肩,颇为惋惜地劝道:“既然这姑娘眼瞎又耳聋,干脆就算了,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黑人鱼曲起手指敲了敲你的脑袋:“看来不止眼瞎耳聋,这里也有些问题。”
他伸手时虽气势汹汹,目光凌厉,但落在你脑门上的指节却不带什么力道,显然是不舍得下重手的。
你抬手抹去额上的水汽,忙不送地点头:“对对对,这么有问题真的快放弃吧。你们不合适,真的。”
黑人鱼往回收的手臂微顿,随后纯黑的鱼尾猛力一甩,竟直接跳出海面,落到你身旁坐下,用手指梳理着湿漉漉的长发,毫不客气地向你要求。
“上次你说的那个,帮我。”
你战术性后仰身体:“要不要这么臭美啊。”
黑人鱼拧了把发间海水:“我记得,当初有个人类说要为我做牛做马,以……”
“行行行,后头别说了。”
你连忙打断他,从善如流地接过他的发,开始卖力地帮他编头发。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黑人鱼就开始痴迷于倒腾自己的头发了,经常要你帮他编头发。可你会的花样统共就只有一个麻花辫,再怎么编来编去都不会变的。但黑人鱼还是颇为享受地会在你帮他编发时舒服地低声哼起不知名的曲调,不管你编得如何都不会多说一个字,直到被洋流冲散都不会主动拆散它。
往常兴致来了,你还会跟着黑人鱼哼出的曲调也试着哼哼两句,但现在你说什么都再不会回应他的歌声了,便一心都扑在手中这堆湿发上,全然不察黑发主人掩在发间的眼内拢着多么热·烈的眸光,正一瞬不眨地盯着你的指·尖。于亮丽墨色中持续翻动滑拽的白玉色上缀着一点儿粉,浸入水汽后更是会慢慢蒸红,泛出一点儿珍珠般的色泽,是黑人鱼见过最美丽的色彩。
……或许该用人类之间的做法来打动你。
黑人鱼咬着后槽牙,强·硬压下鱼尾的异样,一把捉住你打理他湿发的手,弄得你莫名奇妙地眨了眨眼。
“你弄疼我了。”
他哑声道,强健鱼尾随之甩动着擦过你的踝·骨,勾着向前,尾鳍末端的骨刺也跟着划过,在那处带出些细小的红·痕,映在白皙肌肤上触目惊心地美。
你被黑人鱼捉着手掌,脚下平衡被破坏后,好巧不巧地一头撞进他怀里。
那些硬·邦邦的肌肉磕得你到处疼,但更令你头疼的还得是黑人鱼现下扣在你后·腰处的手。
“人鱼其实可以实现单体繁·殖。”
他低·哑的嗓音贴在你的耳·廓,同暧·昧的吐息一同钻进你的耳道,又痒又烧。
“只要一点点回应,我们就可以通过满载爱意的长久咏唱,延续下一代。”
好家伙,听听,用唱歌延续下一代什么的,这已经是魔法了吧,就算是异世界的异种族也不要看不起科学啊喂。
你咽了一下口水,刚要开口就被黑人鱼摇头制止,他装作漫不经心地抬手捋了一下你的发,弯唇笑道:“只是从来没有人试过而已。”
你满意地点点头:“道听途说没有可信性,可能是假的。”
黑人鱼笑着松开了你:“所以,作为研究员,你要和我做个实验验证吗?”
他坐在礁石上,由于被你编起了发,精·壮躯体尽数露出,在金灿灿的阳光下如同抹了一层蜜,泾渭分明的块状肌肉散发着无比强烈的雄性荷尔蒙。
……被拿捏了。
你心跳如鼓,一方面是对探索未知领域的兴奋,一方面还有自己竟会被绕进去的懊悔。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参加了这个项目后,你感觉自己二十多年来的桃花运似乎全赔了进去。怪不得在学院里,你从来交不到男朋友。倒也不是你不主动,要知道那时候的你碰见心仪男生时,甚至还会主动出击。
可即便谈得再投机,一旦那些男孩子听说你所属的实验室,就会不约而同地面露难色,然后悄悄消失在你的通讯人列表。为此,你甚至还隐隐怀疑过导师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下勾当连累了你,但对方在听取你的疑问后,刚喝的枸杞茶都差点儿喷了出来,只能狼狈咳嗽着拍桌子,嘴里含糊喊着“你可真行”。
之后你就彻底歇了谈恋爱的心思,想着等以后工作了再相亲解决……但就算再没人类男·性·缘,也不能因为实验项目而和异种族一步到位,直接生儿育女吧?而且用得还是唱歌这样梦幻芭比的魔幻做法。
可说实话吧,你对这种非现实的魔幻做法又充满好奇,乃至内心竟隐隐浮出了一点儿雀跃,毕竟让男性生孩子这事,可是全世界女性愿意举双手双脚赞同的。
可恶!诱惑太大了!真的被拿捏住了!
你犹豫了半天都给不出答案,只能烦躁地不停踱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