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从这个收获一众摇头的问题开始讲起。
菲菲的老家,是南方一个早已在城市化浪潮下消逝了的、不知名的村庄。
几十口人家的村子虽然小,但也算是五脏俱全,村长、铁匠、医生一个不少。
同样存在的奇人,还有一位会“收惊”的老头子。
所谓的“收惊”,简单来说就是抚慰孩子因受惊而产生的哭闹,还能顺带治疗烧感冒之类的小病。
菲菲就着这个话题,开始了讲述:
“我的那个弟弟,就是个需要‘收惊’的孩子。”
“刚出生时还好,没这么闹腾,但从四五岁开始,真是日日哭夜夜哭,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虽然家里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只归他,我和两个妹妹只能吃和用他剩下的
“如果是我有这种状况,估计只会挨一顿打吧,但我弟弟可是个‘光宗耀祖’的存在,自然要得到最好的照顾。”
说到这,菲菲不由地自嘲一笑,露出了此前从未露出过的复杂神情:
“某天晚上弟弟又大哭一场,还顺带了场高烧后,我爹便提着一只鸡两壶酒,去拜访了那位会‘收惊’的老头。”
“第二天一早,那老头就来到了我家,在客厅说是要开坛做法——当然,我和妹妹这种‘污秽的女性’,自然是不被允许围观的。”
说到“污秽”时,她用双手做了个“打引号”的手势,略微停顿,随即接着讲述:
“结论是,我弟弟他被什么东西缠上了,需要解决,那老头在家中画了几个莫名其妙的法咒
“当晚我弟弟睡觉时,突然用方言在那喊了三声‘爷爷好’,据说是在梦中跟那老头打招呼。。。。。。。。第二天一早,他居然就退烧了。”
故事讲到这,显然是需要一个负责捧哏和搭腔的人,舒缓下节奏。
高异,便自然而然地充当了这个角色:
“总不能是那老头真的有魔力吧。”
“那当然不是,否则他怎么会在我们那种小地方待着。”菲菲笑了笑,“没过几天我就现,我弟趁爹娘不在的时候,偷偷跑到那老头家里去,回来时满嘴的糖果味。。。。。。。”
得,合着“收惊”的办法是收买受惊的小孩
“那个,无意冒犯。”计多道又推了推镜框,在一旁开口,“所以这故事和我们眼下的状况有什么关系?”
“我这不还没讲完吗,不要那么心急嘛~”
菲菲的语调则又回到了那种有些做作的状态,似乎调整了过来,朝计多道抛了个媚眼:
“那老头走前,还顺走了我家又一只鸡,然后写下了十几张纸张,让我爹贴在村子各处,说是能给弟弟祈福。
“而上面的内容,就是类似的话语。”
说着,菲菲又凑到了计多道身边,敲了敲被对方记在纸上的标语。
“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
“路过的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也就是说,这种标语,实际上是一种“收惊”的手段?
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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