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小姐’脸色又青又红。
姜南烟脱掉了好不容易化上的衣服和头饰，去了另一个剧组演了不露脸的丫鬟。
临走前，还碰上了个在影城溜达的星探。
星探很年轻，外貌像个人，像是发现宝藏一样惊喜的看着她：“小姐，你这相貌，在娱乐圈那绝对是大红大紫超一线的命！要不要跟我走？我带你签约，带你在娱乐圈杀出一条血路！”
影城什么都不多，骗子最多。
这话用来哄哄无知的小姑娘还可以，但是用来哄她，那手段就太嫩了。
“不必了。”
姜南烟淡声拒绝，转身就走。
星探还想挽留：“哎……”
……
等到下午，影城没有招丫鬟的。
但是有招别的。
在这些里面，乞丐最贵，一场戏300，但是要把自己弄的很脏，蓬头垢面。
姜南烟想也没想，就去了。
她是娇气惯了，但是这种时候，总不能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了吧？
片场——
左右两边的人穿着破烂肮脏的乞丐服蹲在墙角，脸上涂的黑黢黢的，手中拿着硬馒头。
此时还暂未开拍。
这时，她面前的道路上，忽然有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驶过。
车内。
经纪人霍尧对着后车座的男人正滔滔不绝：“宴臣，你不知道，我上午真的在这儿碰到了个顶级美女！那颜值简直是要逆天！只可惜，人有点高冷，被我放跑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遇见，下次碰见了，我一定要签下她，说不定，我能再创一个像你这样的奇迹……欸，你看什么呢？”
霍尧顺着男人视线朝窗外望过去。
路边，几个乞丐模样的群演蹲在一起，脸上身上脏兮兮的，其中一个……看着莫名有点眼熟。
后车座的男人眉稍轻挑了一下，“停车。”
“怎么了？”霍尧不解。
“停。”傅宴臣再次出声。
车停了。
男人迈步下车。
姜南烟正支着脸发呆，面前倏地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
随后，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捻起几个硬币，扔进她面前残缺一角的乞丐铜碗。
“咣当……咣当……”
清风拂过眉间，光线斜洒在那只扔硬币的手上，硬币和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围，是狂风卷过的安静。
姜南烟瞳孔微缩，有些难以置信的缓慢抬起眼睛。
这人有病吧？
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