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可以想象到，若是南宫珏回京，自己该是何等下场，这些年的争斗让他明白南宫珏绝非善类，而他到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站立在一旁的幕僚早已跪伏在地，噤若寒蝉，他们的前途性命系于二皇子一体，面对如今局势自然惶恐。
“南宫珏得了疫病的消息还没传上去吧。”南宫耀平缓着自己的情绪，“儿子病倒在常宁城城，怎么能不让父皇知道呢？”
“来人，向外面递个消息，我要去求见父皇。”
站在屋内的小太监侧身退了出去，跪在地上的幕僚们面面相觑，明白二皇子这是准备破釜沉舟了。
“殿下，长宁城那边……”其中一人试探着开口道，他们调动人手也需要时间，若是那边的人得了消息赶回来，这事怕是不成。
“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南宫耀语含深意，“他把自己身边把控得严严实实，可他周围的人怕是没那么谨慎。”
“五天。”他撇了一眼跪倒在地的众人，“让他这五天内没心思去顾虑外面的事。”
“明白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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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没想到时宁会是这么个反应，或许一直以来都是他想多了，时宁并非对他有那个意思。
她连回应都不愿回应他，看到她离开时，他并非不想追上去，只是对方拒绝的意思如此明显，他也不愿强求。
嗯，有一瞬间是不愿意强求的。
剩下的时间在思考怎么让时宁愿意和他在一起。
忙碌了一整天的十一刚回到家就看到了自家大人黑沉着一张脸坐在书房的样子。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十一连忙顿住了脚步，沉默着向后退。
“十一。”
后退的脚步停了下来，十一苦着一张脸走上前：“大人……您心情不好吗？”
“没有。”顾渊否认，只是他不停敲击着桌面的指尖却暴露他内心的焦躁，他沉吟许久后开口道：“你和林安乐也接触过不短的时间，你觉得她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十一张了张嘴，十一沉默。
大人为什么觉得他会知道这种事情？
身旁没有其他亲近的人，只能向十一求助的顾渊抬头，和母胎单身至今，一直跟小鸟混在一起的十一沉默对视。
“算了，不该问你的。”顾渊按了按眉心，还是按照他经常见到的那些步骤一点点来吧。
“去把我名下的铺子和地契都整理出来。”他开口道。
顾渊实在不知道该送些什么，对女性佩戴的首饰也没什么概念，只好盘算着送点更实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