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他来之前就预见过，所以即便吓得冷汗浸透后背的衬衫，也还是保持表面的平静。
当时听莫雨晴说了条件，他都没敢回复。
经过一晚上的思想斗争，觉得自己实在无能为力去改变，他这才坐高铁赶回林城。
匆忙见到董事长，他小心翼翼地说了莫雨晴要他亲手磨咖啡的条件，董事长直接把笔砸在了地上。
他跟在董事长身边十来年，还是第一次见董事长情绪如此失控。
房间里的气压低的让他喘不过气，但该说的话，还是得硬着头皮说。
助理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在第无数次做了心理建设之后，才试探着说：
“姜董，那您看现在怎么办，莫小姐那边我已经尽力，但我没问小姜总，您看我要不要去求求小姜总。。。。。。”
姜成环一直靠在座椅靠背上，盖着眼睛的手微微做了个“阻止”的动作。
助理瞬间闭上嘴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董事长，不放过董事长脸上的任何微表情。
然而接下来是一段让人窒息的沉寂。
书房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助理甚至能听到自己每一下的心跳声。
他双手微微握紧拳头，甚至全身的细胞神经都兴奋起来，静静地等着董事长吩咐。
书桌上摆着一盆软叶的绿竹，竹叶上的水珠慢慢从叶脉上滚落，最后摔在花盆里的泥土里。
助理感觉气氛又比刚才紧张，小心翼翼地深吸一口气，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一刻姜成环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不用联系西野那边。”
助理一愣，下意识追问：
“那您——真的要答应莫雨晴的条件？”
“磨咖啡而已，”姜成环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平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助理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
“可是，她要在晚宴上，当着那么多人。。。。。。”
“也无妨，”姜成环浅笑着说，目光落在被摔坏的那支金笔上，语气变的耐人寻味，“姜氏集团董事长给大家磨咖啡，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