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天空骤然降下一道闪电，硬生生劈在了疤脸的身上。
双手按在其上的疤脸青筋暴起、面目狰狞，第一次感受到了那股直指死亡的恐惧。
无论是疤脸刚刚脱口而出的问话，亦或是龙口中的“原始之灵”，都在刷新着李昊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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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都即将毁灭，又怎么可能孕育出‘原始之灵’呢！”
只见疤脸直接无视“封印之壶”外围那些蚀刻着的铭文，一脚便踏入了这个祭坛的中央区域。
在龙和疤脸无法观测的更高维度，李昊此时的内心同样充满了疑惑。
滋滋滋……
只要维系着“疤脸”这个个体的意志还存在，他就还不算死亡。
“你是……在向我求救吗？”
如此强大的不死性，根本就不是凡间生物可以拥有的。
“原始之灵”是什么意思？是对造物主的另一种称呼吗？
它就已经颤抖的匍匐在了地上，根本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对方根本就不是在和自己说话，而是在向自己身后某位不可名状的存在卑躬屈膝。
那股力量来自于大地、来自于天空，也来自于冥冥之中的不可直视的存在。这个称呼与自己现在的状态又有什么关系？更关键的是，龙口中“世界即将毁灭”的说辞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印之壶”便悄无声息的碎裂了，一颗硕大的龙赫然从中滚了出来。
反正站在李昊现在的视角，他只注意到了日月的数次起伏轮换，本身却并没有产生太强的时间感。
这是来自千百年前，曾经制作了“封印之壶”的龙族的残余力量。
双目圆瞪的凝视着疤脸，龙脸上的表情简直比人类还要丰富。
哪怕就是那些拥有着“不死”、“重生”等前缀的诸神，都不一定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不死性。
“原始之灵？”
然后微微歪了下脑袋，盯着眼前这颗比自己还要大上数倍的龙。
【原始之灵？】
惊讶、错愕、惶恐、难以置信……
“更何况，现在祖龙已死，天地倾覆……”
“原始先知？”
早在见到那个巨大的“封印之壶”的时候。
森森的白骨重新生长出血肉，活灵活现的筋条在肌肉上跳动……
双手按在“封印之壶”的龙之印上，疤脸就好像和壶中的存在达成了某种共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