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起身子，半靠在床头打量他。
糸师冴把手机一扔，随即欺身上前，双臂撑在女人身侧。
“你和他都做了什么。”
俊美的眉眼蕴着怒意，愈发锋利。
这是质问？
柏崎智江淡淡道：“做什么都是我的自由吧。”
冴闭了闭眼，又问：“因为凛和我很像，所以你才会和他……对不对。”
“没有吧。”
女人掖了下被角，钻回被窝：“你弟弟和你性格差挺多，一激就炸，挺好玩的。”
“你说过不和未成年球员交往。”
“我和凛没有交往。”
“可你们做的那些，和交往又有什么区别？”
少年鲜见地提高了音量，眼中闪烁着几分阴郁的寒光。
智江皱眉。
一具具年轻精壮的肉体上赶着骚扰她，让这群热血上头的小子安分下来难道是什么容易的事吗。
“反正就这么发生了。”
她转过脸去了。甚至不愿意和他解释。
也对，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她呢？
糸师冴俯撑在她上方，感受着一股股寒意攀上心头。
身体却是烫的。
像一口气灌下一桶烈酒，舌头和脑子都灼烧得失去知觉。
15岁的时候就喜欢了。
因为她的一句话，他努力地忍耐心绪，期盼成年后与她重逢，能够朝夕相伴……那样的自己，又算什么？
她愿意和16岁、球技稀烂的凛温存，却连他的一次交往请求都不愿接受。
他竟然比不上凛……？明明长了一张极相似的脸。
冴的面色阴沉得可怕，眸底错杂的情绪翻涌，不断地侵蚀着他的理智。
耳边传来“簌簌”的声响。
“……？！”
智江猝不及防，被一股巨力从被窝里拽出来。
“「就这么发生了」，对吧。”
他仅靠一只手便牢牢擒住了她双腕，压在头顶。
“我明白了。”
昏暗的光线中，少年表情很平静。
然而，眼角却微微泛红，一双绿瞳氤氲着层层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