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当初看我的时候,也是这般吗?”沈瓷轻声呢喃,说完也觉得这话太过傻气,刚刚想要改口,便听见裴珩应和的声音。
“我想,应当有些不一样。”裴珩坐在一旁和她一道看着孩子,他握住了孩子的另一只手,小小的,软软的。
让他有些舍不得放开。
“我常常听人说,父亲和阿娘,很爱你。”裴珩这话并非是哄骗,而是事实。
沈瓷自己都有些记不太清楚。
“爹爹分明更爱阿娘的。”沈瓷不大服气的说道,“在我小的时候,爹爹常常丢下我,带着阿娘出去玩。”
他们自然也会带她一起,可也不是每一回都带她的。
沈瓷小的时候也不满过,可不满也没用,爹爹放在第一位的永远都是阿娘。
裴珩没说话,他想他很能理解岳父在想什么,毕竟…
若是一模一样的情形。
他也会那么做的。
但这话却不能在这个时候说。
“夫人可有想好给孩子取什么乳名?”裴珩轻声问道,沈瓷却说自己没有想好。
她想摸一摸孩子的脸颊,却又担心自己手上没什么轻重,只是虚虚握了握她的手。
“那夫君可有给她想好名字?”
该说二人不愧是夫妻,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
一个问乳名,一个问大名。
偏僻谁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沈瓷精神不济,没说几句话就睡了过去。
裴珩在她睡着后就将孩子抱回了摇篮。
刚出生的孩子睡得快醒的也快,醒来的时候哇哇大哭,裴珩毫不犹豫的将孩子抱给乳母。
让她喂好了再送过来。
他不厌其烦,乳母自是顺着主家。
产房里虽一应俱全,但裴珩还是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不能如此。
于是在孩子洗三的时候,他将妻女挪回了住处。
裴世子的想法很简单,孩子是他们俩的,他虽没有要亲自照顾孩子的心思,却也没想过要独留沈瓷一人面对。
孩子哭了闹了,即便不用亲自哄,听着孩子哭也会心烦意乱,裴珩没想过让沈瓷独自承受这些。
洗三那天,家中来了不少人,孩子的乳名定下“宴宴”二字,是沈瓷取得。
楚映梦来看她的时候,只觉得沈瓷取的名字哪哪儿都好。
惹得沈瓷闷笑不已,“姐姐是哄我开心的吧?”
“怎么会呢?”楚映梦看了两眼躺在摇篮里的奶娃娃,颇有些感慨,“我如今都已经记不清楚珠珠这点大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了。”
真真是健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