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他，一定是脑壳坏掉了。
他既然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拉斐尔就充当了一个捧哏，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要和他们讨论？我不认为马塞洛是一个需要和其他人商量才能做出决定的人。我甚至不认为他需要给落选者一个理由。”
这才是他心中的贝尔萨，那个“疯子”贝尔萨。
然而当他说完，就看到艾马尔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这让他放缓脚步道：“你有不同的看法？”
艾马尔想了想，就摇了摇头，说：“你说得是理想中的他。你这样评价他，让我看到了一个理想主义者，不过这个理想主义者是你。”
理想主义？
拉斐尔脑子转了下，就挑眉道：“你说我是个梦想家？”
事实上他认为这个梦想家是要加上引号的。
可这让他挨了一记白眼。
被瞪的拉斐尔反而笑了，反问道：“那就是夸奖？”
“当然是！”艾马尔没好气道，“我当然是在夸你。”
既然是被夸，拉斐尔就笑了，“那说回我们的主教练？”
“现在国内给了他很大的压力，我是说从舆论上，从球迷上，或者从更高的层面上。”
艾马尔说到这里，又一次说：“我说这些，不是因为我在意，也不是我想把精力放在这上面，而是因为我关心哈维尔（萨维奥拉）。”
拉斐尔点了点头。
理应如此。
在他和小卷毛尚且是朋友关系的时候，他就在撺掇他好好表现，多多争取，干掉加拉多。
“哈维尔也有一些支持的声浪，但更多的还是卡尼。你知道的，他现在的状态不错，为了世界杯，连迭戈的告别赛都没参加。他付出了这么多，也不过是想再参加最后一届世界杯罢了，这也是球迷的希望。”
艾马尔说到这里，就说道：“和他类似的，还有奥特加、还有罗曼（里克尔梅）、贝隆，太多了。即使没有他们，锋线上的人选也太多太多了……”
他抬头用那双焦糖色的眼睛注视着拉斐尔：“我其实也不想让你关注这些。”
这样的眼神反而让拉斐尔笑了，他故意重复道：“因为我是个理想主义者？”
艾马尔哼了声：“你现在是拉斐尔，又不是拉法宝宝。我不会把你当成小朋友，只是觉得很没必要，这些事情也很无趣，更不取决于你，你知道了这些，也只是知道了。”
拉斐尔懂他的意思，这让他主动伸手牵住了他的手。
艾马尔本来想躲开的，不远处都是队友！
谁知他的身体并没有拒绝。
好吧，艾马尔认命地反握住他的手，就听到拉斐尔的声音传来。
“你说得对，这些不取决于我，如果没人告诉我，我也没兴趣知道。但你刚刚说的更高的层面是什么意思？格隆多纳？”
艾马尔惊讶抬头，就看到那双忽闪忽闪眨着的眼睛。
这让艾马尔有丢丢挫败感——
在这种事情上，这家伙怎么反而格外敏锐呢？
可他没什么好瞒的，解释说：“我听到了一些这样的说法，是阿亚拉告诉我的，哈维尔也说过一些，其实大家都会有自己的渠道知道这些。”
拉斐尔了然，卷毛毕竟是河床出身的嘛，就算是西蒙尼那家伙，也代表着更衣室内脱离于这两派的力量。
所以某种意义上，这家伙和萨内蒂才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