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为泽笑了。
文沅难得见他这样笑，呆着说不出话，直到梁为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发什么呆，走了。”
“哦哦，好！”
文沅窘迫，抢着要去结账。梁为泽在他身后，无声勾唇。
隔天。
球最终还是约上了，在短学期结束前的最后一个周末，陈琨终于凑了六个人出来，打3V3。
随机组队，文沅被分到和陈琨一组，梁为泽则和另外两个男生一起。
“哈哈哈，这下看我怎么虐死你们。”陈琨揽着文沅，嚣张地挑衅。
梁为泽正在戴护腕，闻言抬起眼皮看他一眼，视线移至他搭在文沅肩上的手，“试试。”
3V3节奏比寻常球赛快多了，不到五分钟，比分就已经拉开。文沅手撑着膝盖，有些喘，梁为泽刚结束罚球，视线越过陈琨看向他。
“操，梁为泽你今天来劲了是不是？”
陈琨站起来。上半场刚结束，他一共就摸到几次球，还次次被梁为泽截胡。他狠狠喘了几口气，“你针对我。”
起初他还没发觉，直到文沅猛进三分，而他抱零蛋，“妈的，我招你惹你了？”
他气都喘不匀，梁为泽把球扔给他，“别怂。”
陈琨怒目圆睁：“我怂？！”
“老子跟你拼了！！！”
这场球打得酣畅淋漓。连文沅一个不怎么热衷运动的人都觉得畅快，结束后不顾形象地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呼气。他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着汗液一起被排出体外，身体上疲累，心里却异常轻盈。
“别坐地上，腿会酸。”
一双手朝他伸过来，梁为泽一把拉起人，又拧了一瓶水递给他。
文沅朝他笑笑。
“你他妈，不知道来拉拉兄弟？”陈琨咬牙切齿，在梁为泽背后恨不得把他盯出一个洞。
文沅赶紧跑过去拉他。
“呜，沅儿。”陈琨感动，正要揽住人，梁为泽扔了一瓶水过来。
陈琨自己拧开，咕咚咕咚几大口，喝完还不忘说，“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的恶行。”
“随你。”梁为泽懒得理他，转头看文沅：“帮我滴眼药水？”
“好。”
文沅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小瓶子，“眼睛还是很不舒服吗？”
“偶尔，”梁为泽弯腰迁就他的手，“屏幕盯久了会。”
“那你要多抬头，看看窗外，看看绿植。”
“嗯。”
陈琨看着他俩，眉头皱起，“你丫自己不会滴啊，还要麻烦别人？”
梁为泽语气无比自然：“我滴不进去。”
这边文沅滴完，还下意识吹了吹。这个动作一出，梁为泽和陈琨都怔了怔。
尤其是陈琨，心头再度浮起异样，他又盯着两人看了几秒，眉头皱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