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卞布衣看向储才的眼神就发着光,这让储才想起来卞布衣打猎的时候,撒诱饵的神情。
储才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卞老大,有事您说话,只要不这么瞅着我就成。”
那边储妈妈听见自己儿子这么说话,赶忙在储才头上拍了一巴掌,“你怎么跟同学说话的?好好说话!卞同学,你们吃西瓜呀,吃完了我再把剩下半个切了。”
卞布衣赶忙站了起来,说道:“阿姨,您别忙活,剩下的西瓜给叔叔弟弟们尝,我车里还有呢。”
听到卞布衣这么说,储妈妈便答应下来,“那成,那你们兄弟说话,我去准备晚饭,今天晚上卞同学和闺女都留在这里吃饭啊。”
储妈妈招呼完,便去忙活起来,卞布衣推拒不过,庄兰兰见状,赶忙跟了出去。
屋子里剩下了卞布衣和储才两人,这个时候,储才看看外面,才说道:“卞老大你说吧,我就知道你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有事,是不是要去鸽子市?”
看着储才那猥、琐的笑容,卞布衣斜了他一眼,“出息,合着我工作这么久了,还得去混鸽子市?”
听卞布衣这么说,储才有些不乐意了,“你工作才多久啊,就我爹工作这么久了,家里缺东西不还得去鸽子市找?”
听着储才的话,卞布衣摇摇头,“咱俩别贫了,我跟你说点正事。”
卞布衣拿出来手帕,擦擦手上沾着的西瓜汁,储才看见卞布衣这样子,马上严肃了表情,正襟危坐,“好,老大,你说,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你言语一声,我就去!”
“我谢谢你啊,还上刀山下火海,完全用不着好吗?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帮我托托叔叔的关系,弄点粮种。”
卞布衣此话说完,储才便一下子站了起来,“唉呀妈呀,老大,你还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吧!老大,你不知道我爹那个老顽固,如果不是因为他顽固,我还用得着跟你上山套兔子吗?”
随着储才的话说完,门外响起来一个中老年人的声音,“兔崽子,你说谁是老顽固呢?!”
卞布衣一抬头,就看着门外走来一位身穿灰色中山服的中老年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材瘦削,但是精神头却是十足。
胳肢窝下还夹着一个某某种粮基地的公文包。
卞布衣一看就知道这是储才的爸爸,他连忙站了起来,“储叔叔您好,我储才的同学卞布衣。”
储爸爸点点头,上下打量了卞布衣半晌,“坐吧坐吧。”
说完,他把公文包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也坐到了桌子前。
“说说吧,储才,刚才为什么在你同学面前说我老顽固?”
储才一听储爸爸问,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别看储爸爸在外边是一副知识分子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他却是一个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严厉父亲。
“爹,您回来了,来吃西瓜,这是卞大哥,哦不,卞同学买的。”储才赶忙讨好这储爸爸,可是储爸爸完全不搭理他这茬。
“你先说,你爹我怎么让你觉得顽固了?”
卞布衣默默的拿起西瓜,咬了一口,看着眼前的父训子。
储爸爸看似训斥着自己的儿子,但是实际上,眼神一直都在盯着卞布衣。
看着自己还没吃,卞布衣却动手吃起来,他微微有些不悦,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卞同学一看就是没有什么家教的孩子。
他哪里知道,人家卞布衣现在只是吃瓜的心态。
只是觉得手里拿着西瓜吃更有感觉。
储才瞥了一眼自家老爹,又瞥了一眼卞布衣,老老实实的把卞布衣对自己说的话,在储爸爸面前重复了一遍。
储爸爸听完后一拍桌子,“胡闹!粮种是关系到咱们国家民生的大事,别说是一斤,哪怕是一厘一毫都不能随便乱用!”
“小同学,我知道现在买议价粮不容易,但是这也不能打粮种的主意,要知道咱们基地培育的粮种都是为了咱们国家能够有更高产量的粮食,满足广大人民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