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走廊的灯光坏了，借着操场微弱的光，她勉强看清教室门牌，走进黑漆漆的教室，许尺打开手机内建的手电筒。
一瞬间，教室里的格局清晰许多了，窗户被毛厚的窗帘遮挡住，座椅堆叠在西墙角，黑板落了灰尘，像是长久不见使用。
两人转头对视着，谁也没先开口，许尺拿掉她帽子，丸子头有些乱，细碎的发丝炸了出来，他轻扯下发圈，头发铺洒下来落在腰处。
她的头发又长了。
许尺拢好长发，托起她下巴，掌心的热度蹭着她，不怎么适应地缩了缩脖子。
“善善。”
“嗯？”
他堵着她在墙面，鼻尖尽是他洗衣粉的味道，夏逾身上还穿着军训服，她推下许尺，垂着脑袋往后缩。
“我还没洗澡，你别靠太近。”
她一身汗，不像许尺已经换好套衣服，身上的茶树味轻淡好闻。
教室不透风，她全身泛热，扯着领口问，“我们走吗？”
“走去哪？”
“操场，他们等一下好像还要点名。”
“还有一个半小时才点名。”许尺丢开手机，银边四方机啪一声倒扣在桌面上，闪烁的光芒依旧照散着周围。
他道，“足够了。”
“足够什么--”
乱序的语调被他含入嘴中，他的手劲横住自己的腰，她被迫离他很近，硬质布料的衣服与他棉料衣质擦出窸窣声。
贴得近了，他身上的温度和香气也近了，绕在狭小的空间，心思也一并起了杂念。
许尺侧过头，唇贴着唇，“不要走神。”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解她的皮带，然后扯下她的裤子，没有皮带束着，他的手轻易探去空荡荡的衣服里。
“许尺。”她摁住衣里的手，睫毛没有支撑地向他落着，目光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