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一片混乱。
一地的衣物，从玄关到床脚。
男人的衬衣与女人的贴身衣物叠合。
孟曦一袭酒红色丝质睡袍，躺在宋斯越怀里，她脸颊泛着潮红，浑身疲乏。
宋斯越掌心搂住她腰，在她发顶上笑了声，「这会儿知道老实了？」
孟曦脸颊滚烫。
她真老实了！
就不该说他「老处男」。
孟曦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也不知道我爸跟你爸妈吃饭，现在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宋斯越揽住她肩，下颚贴在她额头，「他们能搞定。」
孟曦靠在他肩膀，「我三十岁了，可不是年轻小姑娘了，你要是娶了我，真不后悔吗？」
毕竟男人都喜欢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
「那你后悔嫁我这个老男人？」他反问。
她顿了下，撇嘴，「你有选择小姑娘的机会。」
他指尖穿过她长发，「年轻是好事，但年岁并不代表人格，二十岁有二十岁的好，三十岁也有三十岁的好。」
她笑了，「就属你会哄人。」
宋斯越低头直面她，「我不是哄你，我喜欢一个女人不会注重她的年龄与外表，再年轻，外貌再不错，可内在不尽人意，也不过是皮囊之相。」
「谁都年轻过，好的皮囊也都会老，那我何必纠结于外在条件？」
孟曦眨了下眼，「你不是因为我好看才喜欢我的？」
宋斯越注视着她，「想听实话吗？」
她点头。
「第一次见的时候，我还真没关注过你长什么样。」
孟曦愣了数秒，坐起身，「你说的是相亲那一次？」
他闷声笑，「是。」
提到相亲那次，孟曦表情不由尴尬，嘀咕，「也难怪，那个跟你相亲的小姑娘长得也不差，你都没看上。」
宋斯越挨近她，「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关注你的吗？」
她摇摇头。
「在你家的时候。」
孟曦恍然想起自己父亲把他请到家里喝茶那一次，脸颊微微一热，「那次？」
男人这时笑了，「也是那次，我看到了与你平日不同的另一面，大概是那时，产生了好奇吧。」
不用想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
大概就是她惊慌失措解释的样子吧，很丢人的！
宋斯越仿佛看穿她心思，眼里含着笑，「不用觉得丢人，我倒觉得挺可爱的。」
第一次有人夸她，可爱。
孟曦憋红脸，捂住他嘴，「好了你别说了。」
男人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