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蛇尾在半空甩了两下，缓缓放下了。
“轮回之事我们会想办法。”
杜云屏看着地上的蝼蛄精，“我想知道你们是如何保留记忆的？”
蝼蛄精不情不愿，最后还是开了口。
“轮回前一日，我们都做了个梦，说是新神降临，要挑选神眷。”
“我弟弟对此深信不疑，砍下洞中八十一名蝼蛄侍者的头颅，全都献祭给新神。”
棉花唐好奇道：“蝼蛄侍者是哪些？长什么样？”
蝼蛄精看他一眼，又望向素问，不敢不答。
“侍者并未修成人形，但披上人皮，与人无异。”
“哦，就是蓝蝼蛄了。”
众人点点头。
黑山在旁边也插了一嘴：“你弟弟是那个什么古炉洞主吗？”
“我们这哪有什么洞主，那是他自封的。”
蝼蛄精嗤笑一声，“修成人形后，便不叫侍者，自己也能给自己取名了。”
她顿了顿，又道：“我的名字是「赤月」，而他当时叫「碧血」。”
黑山听得津津有味。
“好嘛，一个红一个绿，不愧是两姐弟。”
杜云屏点点头：“继续说记忆的事。”
“当时族中长老大怒，要除去碧血，碧血受重伤后便不知逃往何处。”
赤月继续说，“可在那之后，不知是不是碧血的献祭真的起了作用，处在洞中的生灵都有了轮回记忆，而外边那些个蛇精蜘蛛精却一无所知。”
“这不是开挂了吗？”
黑山走过去蹲坐在她旁边，“好事啊，你们有了记忆，就能掌握别人不知道的信息，为什么还要解除？”
赤月缓缓摇头。
“这是诅咒。”
“我们再也没有新的蝼蛄和玄金螟，我们诞下的卵，一过子时便会消失，而我们死去的族人，也不会再回来，我们的族群在渐渐衰落。”
“怪不得。”
何首乌喃喃道，“我还在想你怎么会这么好心，没把玄金螟放出来追杀我们……原来是死一只少一只。”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赤月冰着脸，没再开口。
杜云屏垂下眼眸。
听到现在，有两点十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