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已经停了，空气中还残留着湿冷的气息，餐馆的门前积了一滩水，倒映着扭曲的霓虹灯光。林雪低头看着手中的旧照片，照片的边角已经泛黄，模糊的光影里，隐约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夜辰。
她捏紧照片，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猜测。
——夜辰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张照片里？如果他说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副本玩家，那为什么会和那些“前任服务员”扯上关系？
林雪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餐馆的后厨门。
厨房里弥漫着食物和淡淡的铁锈味，夜辰站在角落，低头擦拭着一把刀，银色的刀刃反射出冰冷的光。他的姿态一如既往地冷漠，仿佛林雪的出现与他无关。
“夜辰。”林雪走近他，将照片摊开放在桌上，“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夜辰的手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你从哪弄来的？”
“一个‘前任服务员’给我的。”林雪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破绽，“她说，这家餐馆里没有真正的‘客人’和‘服务员’，只有被困住的人。”
夜辰沉默了几秒，随手拿起照片，轻轻翻转了一下，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以为这里是普通的副本？”
林雪心头一紧。
“什么意思？”
夜辰抬眼看着她，深邃的眼神像是穿透了黑暗，声音低沉而缓慢：“如果你知道答案，或许你不会想活着离开这里。”
他的话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狠狠砸进林雪的心里。
林雪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手指微微收紧。
“你一直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夜辰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事实，“但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好。”
林雪的呼吸有些急促，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夜辰的信任，正在一点点崩塌。她以为夜辰是她在这个副本里唯一能依靠的人，可现在……
——他到底站在哪一边？
餐馆的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厨房里笼罩上一层说不出的阴影，仿佛有某种东西正在悄然窥视。
夜辰收起照片，转身走向厨房的另一侧。
“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你最好不要继续查下去了。”他说。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