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程晓寒说完这句话，垂下眼眸。午后暖阳透过窗户照到他脸上，勾勒出温柔又哀伤的轮廓。
“咚——”
随着手机掉落的，还有眼角的泪水。
晶莹透亮，闪着光芒。
程晓寒深吸一口气，擦掉泪水，微微鞠躬，“谢谢大家，我表演完了。”
短暂的安静之后，王华第一个鼓起掌来。
排练室随后响起热烈的掌声。
“好家伙，差点给我都看哭了。”杜衡啧啧感叹，“深藏不露啊晓寒。”
“果然是演过戏的，就是不一样。”大黄的眼里第一次出现了崇拜之色，“除了美色，我们晓寒也是有真东西的。
王华这个导师最为激动。
“晓寒，我记得你不是科班出身吧？”他满脸惊喜，“甚至没念大学？”
程晓寒点头。
原主确实是因为家庭贫困没有念大学，选择了北漂勇闯娱乐圈。
“那你属于天赋派选手啊。”王华激动翻看程晓寒资料，脸上表情几度变换，“诶？你是星虹娱乐的？”
“是的老师。”
“你们公司不是专职做偶像运营的啊，旗下艺人以演员为主，影视资源也是有一些的……”王华抬起头，脸上仿佛写满了问号，“怎么不让你去演戏，倒把你送来男团选秀呢？”
程晓寒在心里流下两行清泪。
我也不想来的，谁知道公司怎么想的啊……
“老师，晓寒演过几部剧。”有同组学员开口，“我看过《仗剑天涯》，很好看的。”
王华眼睛转了转，“那部井墨主演的武侠剧？里头有晓寒？”
此话一出，教室顿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同组组员甚至包括来上课的美女老师都默默看向程晓寒。
“是的，我在那部剧里演了男主的其中一位小厮。”程晓寒装作看不懂旁人的目光，大方回答。
王华哦了一声，表情恢复到之前的严肃认真。
“晓寒的演技不错，自然生动。你必须承担歌曲的演绎部分，带领你的组员，好好干。”
“我知道了，老师。”程晓寒认真表态。
经过一番不算激烈的角逐，第二位负责歌曲演绎的组员也出炉。
王华说了句“明天再来指导演技”之后便潇洒离开。
导师刚出门，大黄就小小声对杜衡说：“看来导师不爱看娱乐八卦新闻。”
杜衡直接给他一个肘击，“闭嘴。”
大黄没心没肺，“我看晓寒自己都没事儿了，你别那么紧张。”
“你懂个屁。”杜衡举起拳头，威胁道：“不许提了，尤其不许在晓寒面前提。”
大黄赶紧求饶：“知道啦，再不说你的好兄弟了。啧，难怪粉丝磕你俩。不过终究是错付了，你俩是一个型号的，没有可能。”
杜衡：……
程晓寒：………………
不要以为他没听到，他耳朵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