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自己的身体,匍匐着跪在她的面前,抓着她的衣角,坠落的泪沾湿了她的衣袍。
现在,和他相比,沈惊春反倒更像是正人君子的一方。
“沈惊春,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动辄打骂你了。”裴霁明丢弃了所有高傲,俯首卑微乞求,他痛苦地喃喃念道,“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别呀。”他的求饶不能打动无情的沈惊春一丝一毫,她依旧笑着,笑容却透着冷漠和残酷,她将一面铜镜摆在他的面前,让他看清自己最真实、最不堪的一面,你刚才不是挺爽的吗?接着来吧。”
那一晚,沈惊春强逼着他,次数多到他都记不清,直到他再释放不出,沈惊春才肯罢休。
裴霁明无力到赤裸着身子匍匐在木板,像是一只放荡银乱的狗,头发被沈惊春随意搓揉,沈惊春愉悦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放心,没有学生会知道的。”
没有学生会知道又如何,只要沈惊春在书院,每一次看到她,他都会想起不堪的自己。
他再无法面对学生了。
裴霁明已经无力再想其他,他只是可悲地流下泪水,脸颊贴着冰冷的地板。
沈惊春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这次之后也就解气了,不打算以后再折磨裴霁明了。
但是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裴霁明竟然请辞了,次日一早就不见他人影了。
沈惊春有过短暂的心虚,觉得自己或许行为太过火了,但也仅仅是短暂的心虚,她很快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后来书院放假,大昭动荡得愈发厉害,不久便各地爆发了战争,沈家也被灭了,沈惊春和沈斯珩一起逃走,她再也没见过裴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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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以前的事,沈惊春还是不由直摇头,裴霁明的承受能力真是太低了。
“裴霁明不是凡人,那他是什么身份?”马车快要到达目的地了,沈惊春转过头问系统。
系统用尖喙整理自己的羽毛,声音听着含糊不清:“他的身份不能察看,我也不知道。”
真是个没用的统子,沈惊春看向系统的眼神不由变得嫌弃。
“到渡春了。”马车的速度渐渐减缓,车夫在前面吆喝着。
沈惊春这次只御剑飞行了一段距离,到盛京周边的都城就停下了,她不能直接御剑飞行到盛京,那样太大张旗鼓了,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确定消息没错吧。”沈惊春问。
系统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绝对准确。”
沈惊春这次没法再轻易靠选秀进入皇宫,一是因为选秀三年一次,自己已经错过了选秀的时间,二是因为自己没有达官贵人的人脉,没办法以达官贵人的女儿身份进入皇宫。
好在系统可以定位大昭皇帝的所在地,根据它的情报,大昭皇帝会在渡春遭遇刺客,只要沈惊春救下皇帝,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进入皇宫还不是轻而易举?
沈惊春提着行李在当地最大的客栈住下,大昭皇帝也将会在这家客栈住下。
沈惊春等了三天才等到大昭皇帝,要不是系统提醒,她就错过了。
“你是说,那家伙是大昭皇帝?”沈惊春打量着楼下穿着青衣的病弱公子,对系统的话产生了一丝怀疑。
男子长身玉立,穿着藏青暗花锦袍,清秀的脸上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修长纤瘦削的手指攥着一条手帕,捂着唇轻轻咳嗽,细细打量能隐约看见手背皮肤之下的青色血管。
不像是一国之君,倒像是哪家的病弱公子。
沈惊春不禁蹙了眉,大昭怎会让这样一个病秧子当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