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不是回答太快了？好像显得被胁迫一样。
但开口回答的时机只有一次，说完再找补，可能会更显得欲盖弥彰。
许伊安看见钟北程抿了抿唇，错开了两人对视的目光。
有些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死脑，快想啊，说些什么！
许伊安直觉这时候应该说点什么话哄哄老板，但就像急赤白脸跟人面对面吵架时一样，越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嘴边的话越出不来。
他脑子转了又转，憋出来句干瘪的万能话术：
“程哥，你人挺好的。”
“我不希望你和别的艺人走的太近。”
他开口的时候，钟北程的声音也响起来。
刚才已经失利过一次，许伊安定然不会放过这次“好好回答”的机会。
他快速思考，抓到的词儿脱口而出：“明白，为了避嫌是嘛？”
避开和别的艺人走太近而对钟北程造成伤害的嫌疑。
那个前助理不就是被钟北程对家收买了，反咬钟北程一口，传出来一堆谣言么。
钟北程神色有些微妙：“不完全是。”
“嗯？”
许伊安看见对方薄唇微启，张了好几次口，字都被咽了回去，像是没想好怎么说。
于是他擅自揣度，非常胆大地问：“因为占有欲强？”
钟北程猛地看向他，眼神像是被这个用词烫了一下，是说不出来的惊讶。
许伊安也感觉自己用的这个词有点怪，打了个补丁：“我知道程哥你有点洁癖啦，也不喜欢和别人撞款，所以也不喜欢自己的员工过多和别的艺人接触，是这个意思吗？”
钟北程深深看了他一眼，像是想用目光穿过血肉，看看小助理这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
“对。我确实有些，占有欲。”他道：
“尤其是比较亲近……离我比较近的助理。”
“噢噢。”许伊安点头：“那我以后一定注意。有什么我要改的地方程哥你就跟我说。”
钟北程都开口了，许伊安充满了求知欲。
“你，微信里是不是该把我置顶？”钟北程沉默半晌，说：“这样我给你发消息你能第一时间看到，尤其是在剧组拍戏期间。”
“哦好。”许伊安摸起一旁的手机来：“这就置顶！”
解开锁屏，打开微信，然后找到和钟北程的对话框，点开这人的个人页面——置顶聊天！
……虽然心情复杂，但也多少达到了一些自己的目的。
钟北程心里舒服了些，往许伊安手机上瞥了一眼。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他能把小助理手机上的内容看得清清楚楚。
确实置顶了，头像也是自己的头像。
不过这个名字？
钟北程眯起了眼睛。
——【轻南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