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清捏住了发麻的指尖，张了张嘴，却没吐出一个字。
“是我吗？”陆景游看着他，执拗的要一个答案。
可能是晚上喝的那杯酒起了作用，又或许是今天晚上的月色太亮，海风太温柔。
曲砚清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得来的勇气，在陆景游的视线里，他把自己的心意剖了个干净。
“是，”他看着陆景游，鼻子忍不住地发酸，“我喜欢你。”
“我喜欢的人就是你，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
察觉到自己眼眶的热意，曲砚清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他不敢抬头去看对面人的神情，也不敢让他再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只敢低着头，仿佛囚犯在等着最后的审判。
“如果我不问你的话，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说了？”
一只微凉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抬头。”
陆景游说道。
曲砚清愣愣地把头抬了起来。
“曲砚清，我喜欢你。”
陆景游笑着，手指温柔但是又强势地贴进他的指缝间。
“曲砚清，我也喜欢你。”
“……”曲砚清还沉浸在那种莫名的慌乱中，听到他的话有些不敢置信地反问，话还没出口眼泪先掉了下来。
“你说什么？”
陆景游看到他落泪一时有些慌乱，连忙用手去给他擦泪。
“你再重复一下，”曲砚清抓住他的手，固执地看着他，“你再重复一遍行不行？”
“我说我喜欢你，”陆景游又重复了一边，“这次听清楚了吗？”
“真的吗？”曲砚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真的，”陆景游稍微用力把手挣脱了出来，把他脸上的眼泪擦干净，“骗你我是小狗。”
“别哭了，”陆景游叹了口气，“明天还要录制呢，你把眼睛哭肿了我们要怎么解释。”
曲砚清想起这回事，连忙抽了张纸巾按在自己的眼睛上，仔仔细细地把眼泪擦干。
“……那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曲砚清捏着手里的纸团，小声的问。
“算吧，”陆景游抿了抿唇，问，“还是说，你想在加点什么别的步骤？”
“我没想，”曲砚清立马否认，“我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他眨眨眼，眼圈还是红的，但是眼底是亮晶晶的，侧着头看向陆景游：“你真的喜欢我啊？”
“真的啊，”陆景游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你不信吗？”
曲砚清有些不好意思，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秒微凉的唇瓣就贴了过来。
陆景游没接过吻，此时只会笨拙地把唇贴了上去，犹豫了一下，又笨拙地蹭了蹭对面的唇。
“现在呢？信了吗？”陆景游红着耳朵退了回去，佯装淡定的说。
曲砚清点点头，脸上红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