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林楠和林父林母眼中她指的就是一团空气,都以为她气疯了说起来胡话。
正抱着事不关己态度看戏的海棣无辜受牵连,刚凝起眉头,就听姜斯毫不犹豫的一声:“当然不行!”
海棣这才面容稍缓。
正敛着眉眼冲海棣递脉脉情意的女人脸上笑容一僵,“你说什么?”
“凭什么!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你跟那老秃驴一样爱管闲事!你说不行,我偏就要他。”
女人说着,纵身扑去,转眼间就迈出了两米的距离,眼看就要抓上海棣的西装袖子。一根泛着金光的棍子破空飞来挡在他们之间。仿佛长了眼睛一样,朝女人的手臂狠狠敲下。
女人一惊,翻身避开,这才堪堪躲过。
这下再顾不得淑女的风度,对着姜斯破口大骂:“你别给脸不要脸,姑奶奶我看上谁是谁的荣幸。我看你有几分本事才给你一分好颜色,结果你居然三番两次地阻挠我,真当姑奶奶是吃素的?”
姜斯跟着也怒了,“我好言好语劝你不听,非不罢休是吧?”
一声冷笑自女人口中响起,所有的灯闪动两下全部熄灭,整个世界被放入密不透风的封闭罩子一样,无声无光。
突然陷入五感被封闭的状态,姜斯还有点慌乱,但随即就镇定下来。
好在小凤仙昨日给他说了一番蛇仙最喜欢用的招数,无非是变出各种环境让人沉入其中,趁其不备之时再暗中偷袭。
看似是环境变化,实则万物都是不以心境变。姜斯在脑中勾勒出方才一群人的站位,他身后是林楠,右后方便是海棣和蛇仙。。。。。。
千百条细小白纸翻飞,姜斯反手往身后的深渊抽打过去,第一次扑空。。。。。。
接着哭丧棒在他掌心转了一圈,随着力道往另一个方向再次抽打。姜斯这次感觉到有一瞬间的顿滞。
几乎是下意识的,连脑子都没作出反应时,桐条白棒斜上一扬,力道凌厉直破空气,一声细微的鞭挞声灌入姜斯耳中。
随即是一声带着凶戾的怒喝惨叫:“你该死!”
四面八方的黑暗深渊齐齐涌入蛇群,尖细冰冷的尾巴缠上姜斯的小腿、胳膊、脖子、在阴冷濡湿的粘腻唾液里,蛇尾越收越紧,像是几千股钢丝捻成的绞绳一样坚韧又锋利,不断收割姜斯的呼吸。
一秒的时间被延长无数倍。
他听见手中哭丧棒被碾碎的声音,似乎成了齑粉落在手上。手脚都被蛇群缠绕,他甚至能感受到那群东西在皮肤上滑动的触感。
腥臭味扑鼻,姜斯难掩恶心,要不是他无法动弹,都能吐出来了。
没等他想到应对的办法,下一秒,金光撕破黑暗,炽白的灯光重返人间,照得他眼睛下意识闭上,沁出几滴泪花。
比之蛇身更加冰凉的手盖在姜斯眼睛上,激得姜斯眼皮狠狠一跳,连带着眼珠下意识转动。
“海棣?”
“是我。”
姜斯松了口气推开他的手,眯着眼睛去看周围情况。海棣站在他身前,林楠一家三口全部倒在地上,最前方靠墙的是一个半人半蛇的东西,那把本握在手上的哭丧棒被碎尸万断,零零散散掉了一地。
女人捂着胸口,纵使弯腰也要死死瞪着让她受伤的人,一张嘴就有道鲜血流出。“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海棣还欲拎着金棒上前,被姜斯拦下。
“我们本就无冤无仇,你当真要弄到不死不休的结局?”姜斯道。“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身为仙家不一心向善,反弄些法术捉弄残杀人类,你这身修为迟早遭到反噬。”
“你倒是了解。”女人冷笑。
“找人打听过一些。”
“反正还没能伤过我的人还能活下来的,此仇不报,难掩我心头之恨。”女人呸了一声,血沫子飞溅,刚才还红润的脸色刷的一下全部惨白,粗长的蛇尾随着她的动作在地板上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