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一个丧妻的鳏夫,你不能指望他还像从前一样,”薛琮淡淡道,“人都是会变的,你就当我换了性子吧。”
nbsp;nbsp;nbsp;nbsp;这是换了性子吗?这简直是换了个人。
nbsp;nbsp;nbsp;nbsp;听薛琮的话,沈怀栀不免觉得,或许生辰那天就是她的死劫,而她并没有熬过去,只是不知道她离世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以致于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薛琮是这副模样。
nbsp;nbsp;nbsp;nbsp;薛琮既然不想说,那她也无意深究,只是将话题重新扯回李玉瑶身上,神色平静的道,“我以为你喜欢李玉瑶,所以想成全你们。”
nbsp;nbsp;nbsp;nbsp;不管是深夜梅林相会,还是外间那些被放纵的流言蜚语,既然薛琮喜欢李玉瑶,那她自然觉得和离对他们都好。
nbsp;nbsp;nbsp;nbsp;“成全我们?”薛琮难得露出两分讥嘲之色,“真珠,你真正想成全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nbsp;nbsp;nbsp;nbsp;“在你眼里,我喜欢李玉瑶这件事,不是正巧给了你机会达成所愿?”
nbsp;nbsp;nbsp;nbsp;“所以,我应该是喜欢李玉瑶的,”薛琮冷嘲道,“而且,我必须喜欢她。”
nbsp;nbsp;nbsp;nbsp;“你这是在怪我?”沈怀栀有些被气笑的冲动,“薛琮,在指责我之前,你不妨想想你曾经做过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是啊,我是做过很多让你误会的事,”薛琮半点不否认,甚至还有些理直气壮的意味,“但那又如何,身为我妻子的沈怀栀,既不在乎,又半点不曾质问过我,她只会用那种好像彻底解脱一般的眼神看着我,一日日的盘算着何时要同我和离。”
nbsp;nbsp;nbsp;nbsp;“这种滋味,我当真是尝够了,”薛琮冷笑道,“恐怕就连我的政敌,都没你羞辱我来得多来得深刻。”
nbsp;nbsp;nbsp;nbsp;“他们应该高兴,我身边有个不竭余力一心为他们雪耻的仇敌。”
nbsp;nbsp;nbsp;nbsp;这番话实在是荒谬,听得沈怀栀气血上涌,她呼吸起伏不定的看着薛琮,似乎在打量如何再给他一个清脆的耳光,以结束他这些胡言乱语与胡说八道。
nbsp;nbsp;nbsp;nbsp;现在的薛琮,比起年轻的他,不止心性沉稳老辣许多,就连脸皮都变厚了,沈怀栀觉得,厚颜无耻说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nbsp;nbsp;nbsp;nbsp;“看看,我只是稍微说几句,你就恼羞成怒了,”薛琮凑近她低声道,“你以为,现在还是从前,我会容忍你,放纵你心安理得的离开我?”
nbsp;nbsp;nbsp;nbsp;“真珠,不要做白日梦了,现在在你眼前的,可不是当年那个年轻天真的蠢货。”
nbsp;nbsp;nbsp;nbsp;“蠢货也比厚颜无耻好!”沈怀栀没忍住反驳道,“现在的你简直不可理喻!”
nbsp;nbsp;nbsp;nbsp;闻言,薛琮哼笑一声,凑过来在沈怀栀颈侧的胎记上狠狠地咬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沈怀栀忍痛闷哼,换来薛琮低声自语,“不管是厚颜无耻也好,不可理喻也罢,现在重新出现在你面前的都是我,若是换做当年那个天真的蠢货?他可不会这么对你。”
nbsp;nbsp;nbsp;nbsp;“他当然不会这么对我!”沈怀栀忍怒道。
nbsp;nbsp;nbsp;nbsp;那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夫妻关系早已陷入僵局,薛琮在外面同太后娘娘的风流韵事传遍帝京,而她怀抱着和离的期望日日努力,夫妻关系僵冷,两人大半时间都是分房睡,就算睡在同一张床上,彼此也绝不越界。
nbsp;nbsp;nbsp;nbsp;实话实说,沈怀栀更喜欢那时候守规矩的薛琮,而不是眼前这个肆无忌惮又厚颜无耻的男人。
nbsp;nbsp;nbsp;nbsp;“他确实不会这么对你,”薛琮缓缓道,手指往下滑过沈怀栀的腿,“他只会怀抱着无用的愤怒和天真懦弱的期望,用一些简陋愚蠢的手段逼你正视他,期望你吃醋,期望你后悔,期望你忘掉心里那个人,简直愚蠢的可怕。”
nbsp;nbsp;nbsp;nbsp;事情早已经过去,沈怀栀着实不想再听薛琮这些刻薄无用的话,也不想再和他纠缠那些旧事,因此直接伸手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nbsp;nbsp;nbsp;nbsp;对她的抗拒,薛琮浑不在意,他轻轻摩挲着手边的肌肤,对沈怀栀道,“接下来这些话,关系到你的日后,你确定不听完?”
nbsp;nbsp;nbsp;nbsp;沈怀栀犹豫了下,最后到底还是求生欲占据上风,放任薛琮把话说完。
nbsp;nbsp;nbsp;nbsp;但听完之后,她只恨自己没有捂死眼前这个男人,才让他污了自己耳朵。
nbsp;nbsp;nbsp;nbsp;因为薛琮说,“你需要明白一件事,我和你从前认识的薛琮,截然不同。”
nbsp;nbsp;nbsp;nbsp;“就像他,舍得放纵你独守空闺,我却是做不到的,”薛琮带着强硬力道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腕,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际道,“我有没有说过,我们真珠这双腿,又细又直,漂亮极了,尤其是缠在我腰上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在沈怀栀羞恼愤恨的眼神中,薛琮自顾自的接了下去,“若是我,在知晓你背叛我时,一定会立刻将你关起来。”
nbsp;nbsp;nbsp;nbsp;“关在我日日触手可及的地方,关在谁都不知道的密室里,只能被我一个人看见。”
nbsp;nbsp;nbsp;nbsp;留在耳畔的声音愈发的小了,以致于因为愤怒耳际轰鸣的沈怀栀几乎听不清薛琮接下来的话,但那握着她脚腕的手顺势往上滑动的动作却是清晰可见的。
nbsp;nbsp;nbsp;nbsp;“很漂亮……”他呢喃低语道,“若换做是我,必定会日日……你合不拢腿……”
nbsp;nbsp;nbsp;nbsp;在沈怀栀不可置信的目光里,薛琮微微一笑,手滑到了她小腹之上轻轻按压,“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孩子,也不怎么想让你再为我生儿育女,但是——”
nbsp;nbsp;nbsp;nbsp;带着气音的语调在她耳际盘旋,“被……也是不错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沈怀栀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她不敢置信自己从薛琮嘴里听到了什么,就在她震惊不已的目光中,薛琮神情自然的凑过来轻吻了一下她脸颊,好似刚才那个极尽卑鄙无耻下流的人不是他似的。
nbsp;nbsp;nbsp;nbsp;她觉得自己疯了。
nbsp;nbsp;nbsp;nbsp;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做出这么荒诞不羁的梦。
nbsp;nbsp;nbsp;nbsp;沈怀栀在那里怀疑人生的时候,做出了种种荒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