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轻松多了。”她好不淑女的瘫坐在椅子上，但其实在束腰和长时间被拘束的肌肉记忆作用下，她也只是很端庄的向后靠着椅背而已。
随即把自己的双脚伸向地上跪着的王小菲：“给我捏捏。”
王小菲立刻接过对方向自己伸来的被乳胶包裹的双脚，足尖是呈现尖头的三角形的，脚趾被乳胶灌满，以此来适应统一的尖头高跟鞋。
“你轻点捏前面，对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是没指甲的。”赵雨欣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王小菲说道。
听她说，在所有性奴入狱半年的体检中，所有人的指甲都会被剔除，并且在胶衣的环境下，几乎很难再有指甲长出来，目的是为了让男性性奴的脚掌更纤细，能穿进更窄更尖头的高跟鞋里。
王小菲一边听着，一边捏着自己主人的脚。
脚背和脚踝几乎捏不动，而脚掌和足底却非常柔软。
因为在脚背和脚踝的胶衣里面植入了树脂材料，这样脚背就会永远绷直，只能穿足够高的高跟鞋，这样一来，一是可以彻底杜绝性奴快速移动这件事，二是柔软的足底可以在鞋子里面做功夫，尤其是她们的三级靴子，因为鞋底很薄，还有一部分是金属制成，上面还有凹凸不平的花纹来在软质地面上留下自己走过的花纹和编号。
这样一来，足底踩着的部分也变得有些凹凸不平，每天虽然不至于痛不欲生寸步难行，但依旧会让穿着的人步履维艰，时刻痛苦。
“先说说你吧，”赵雨欣一边享受着足底的按摩，一边拿起了放在一边小桌子上的平板电脑。
“首先确认一件事，你是不是看不到上面写的是什么？”
王小菲看着举过来的平板，上面的字扭曲成了线条组成的凌乱画面，有图的部分就像蒙德里安的画作一般被色块和线条替代。
她点了点头，如实说出自己眼中的画面，并且把刚刚向窗外眺望时，自己视角内的景象如实作答。
“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赵雨欣收起了脸上由于按摩的很舒服所产生的微微笑意，严肃且认真地坐直身子，对她说：“你看到的一切都会被篡改。首先，裸体的女性身上的第一和第二性征，也就是乳房和阴部你是肯定看不到了，我了解了一些他们的实验，这种事情短期内是不可逆的，除非技术有新的进展，但我想很难。你过来。”
王小菲凑到前面，赵雨欣贴着她耳朵说了几个词，可王小菲的耳机里面放出来的声音只有毫无意义的语音，就像把语言倒放之后再进行了拼接一般。
“噪音，只有噪音。”王小菲如实回答着。
“你曾经不是性奴，你也是正常的人类，你其实发自内心的恨这个地方。”赵雨欣思索再三，说出了这句话。
可眼前跪着的王小菲却一脸困惑的看着自己，她明白，自己的话语已经被替换成了其他的内容。
这是感官封闭。
既可模糊，也可替换。
配合着影响思维的噪音和无处不在的心理暗示，这是最高级的封闭，内心的封闭。
也是自己曾经的主人即将恢复地位的工具。
王小菲身上的设备，相信不久就会大量排产，安装到其他的性奴身上。
虽说成本高昂，可组织上留存的高等级性奴本身并不多，而且往往掌握了一些组织的秘密。
虽然委身为奴，几乎没有与外界传递信息，走漏风声，甚至给组织里带来什么麻烦的能力都没有，但禁锢和扭曲，本就是这里永恒的主题。
她微不可察的轻轻叹了口气，看了看墙上镶嵌在墙壁里的时间指示器，继续对王小菲开始了介绍。
“墙上那个，是时间指示器，一共有1000个读数，每天醒来，数字是999，反而到了1，就会调暗灯光，床上的拘束就会启动。”赵雨欣发现时间所剩不多，于是便又拿起刚刚被自己脱下没多久的高跟靴，连同固定靴子的脚腕拘束环一同锁在了脚上。
“主人，每一个读数是一分钟么？”王小菲问道：“我总感觉在这里的时间过得和安德比不一样，我已经不知道，从第一次到那里，到现在过了多久了。主人，你知道的，他们总用药物。我已经发现了，要么让我们的睡眠睡得很死，要么就一直半醒半睡，这里也看不到外面。”
“可能，是吧，”赵雨欣颇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又带有着不确定的语气回答着。“我们，不配拥有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