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毕竟这个人总是冷冰冰的，而这家店看起来却甜丝丝。
nbsp;nbsp;nbsp;nbsp;这的确不是窦长宵主动选的，一开始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但从餐厅出来转了一圈，都没在楼下找到适合谈话的店。
nbsp;nbsp;nbsp;nbsp;他不情愿专门为宁烛跑太远，只好退而求其次，挑了这种看起来过甜的小店。
nbsp;nbsp;nbsp;nbsp;宁烛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在窦长宵身上。准备切入正题时，却被对方右手边的一棵篮球大小的盆栽吸引目光。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什么品种，叶子极为繁茂，被修剪得圆滚滚的。
nbsp;nbsp;nbsp;nbsp;可惜上面有一个非常显眼的豁口，像是被哪个缺德的用力薅了一把。
nbsp;nbsp;nbsp;nbsp;宁烛盯着看了两眼，记起在电话里听见的那阵窸窣的响动。
nbsp;nbsp;nbsp;nbsp;“你干的？”他谴责地看了窦长宵一眼。
nbsp;nbsp;nbsp;nbsp;“薅人家的盆栽可不太道德。”
nbsp;nbsp;nbsp;nbsp;窦长宵表情冷淡地望着他。
nbsp;nbsp;nbsp;nbsp;所以，抛弃自己的男朋友来找其他alpha就很道德。甚至这人的男朋友就在这附近。
nbsp;nbsp;nbsp;nbsp;他否认说：“不是。”
nbsp;nbsp;nbsp;nbsp;接着岔开话题：“你在车上提过的，要我标记你。”
nbsp;nbsp;nbsp;nbsp;“嗯。”宁烛一只手支着下巴，“我说了，尊重你的意愿。你接受不了的话可以不必那么……”
nbsp;nbsp;nbsp;nbsp;“深入。”窦长宵替他补充了。
nbsp;nbsp;nbsp;nbsp;宁烛笑笑，“你约我出来，是想清楚了？”
nbsp;nbsp;nbsp;nbsp;窦长宵没回答，宁烛就自顾自地说下去：“那我说说频率吧。每周我们见一次面，进行信息素交换，最简单的那一种。但如果你可以接受标记行为，就不需要那么频繁，两个月……或者一个月见面一次就够了。”
nbsp;nbsp;nbsp;nbsp;ega的发情期间隔一般为两个月。不过宁烛目前的情况有点糟糕，不敢把时间说得太绝对。
nbsp;nbsp;nbsp;nbsp;“至于钱的问题，价钱随便你开。”
nbsp;nbsp;nbsp;nbsp;窦长宵把以上所言做了总结：“你花钱找人标记你。”
nbsp;nbsp;nbsp;nbsp;宁烛：“嗯呢。你决定好的话，今天就可以开始，最好是找一个封闭性好点儿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疗效更好。
nbsp;nbsp;nbsp;nbsp;宁烛四下扫了一圈寻找合适的地方，在看到咖啡馆对面大楼的某处时顿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窦长宵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家高星酒店。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他飞快地转回目光，把眼睫垂了下去，像看到什么脏东西。
nbsp;nbsp;nbsp;nbsp;接着窦长宵安静了一阵儿，重新做了一次总结，嗓音更冷：“你花钱找人标记你，并且急不可耐。”
nbsp;nbsp;nbsp;nbsp;宁烛：“呃……嗯。”
nbsp;nbsp;nbsp;nbsp;他是挺着急的。
nbsp;nbsp;nbsp;nbsp;窦长宵：“你有男朋友吧。”
nbsp;nbsp;nbsp;nbsp;宁烛愣了下，没听出来这是个试探的问句还是陈述句。
nbsp;nbsp;nbsp;nbsp;不怪他分辨不清，实在是窦长宵讲话的调子有一点特别。
nbsp;nbsp;nbsp;nbsp;无论说什么，他的语调听上去都平得像一条直线，只有冷淡和更冷淡的区别。
nbsp;nbsp;nbsp;nbsp;像个大机器人，且出厂设定里只有“平静”和“不高兴”这两种情绪。
nbsp;nbsp;nbsp;nbsp;窦长宵：“我录了音。”
nbsp;nbsp;nbsp;nbsp;宁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