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窦长宵撑着手臂站起身，绕过宁烛往回走。他虽然醉得彻底，肢体协调居然没有受到影响，步态看上去仍旧很稳。
nbsp;nbsp;nbsp;nbsp;但宁烛还是不大放心地跟着站起来。
nbsp;nbsp;nbsp;nbsp;这小子长手长脚的，要是不慎摔一下估计会很惨。
nbsp;nbsp;nbsp;nbsp;他跟在窦长宵身后，问对方：“要去哪？”
nbsp;nbsp;nbsp;nbsp;“……洗手间。”
nbsp;nbsp;nbsp;nbsp;“哦，要过去找他啊。”
nbsp;nbsp;nbsp;nbsp;宁烛欲言又止，想劝窦长宵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以他的外形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体贴点的金主。
nbsp;nbsp;nbsp;nbsp;可惜对方现在脑子不清醒，自己劝也是白劝。
nbsp;nbsp;nbsp;nbsp;宁烛想了想，到底是没放任一个醉鬼自己行动：“行吧，我陪你过去。”
nbsp;nbsp;nbsp;nbsp;他跟着窦长宵走了几分钟，结果被对方带到一个死角里，当即无语地意识到自己居然傻逼兮兮地任由一个醉鬼领头。
nbsp;nbsp;nbsp;nbsp;最后他掉头带着人到一楼洗手间，自己并没进去，把人送到地方就准备离开。
nbsp;nbsp;nbsp;nbsp;然而窦长宵看上去并不像是要找人的样子，径直走进男性alpha的隔间，过了会儿又出来了——宁烛甚至还没来得及走人。
nbsp;nbsp;nbsp;nbsp;窦长宵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洗完手擦干。仿佛刚才念叨半天只是想来上个厕所。
nbsp;nbsp;nbsp;nbsp;宁烛：“……”
nbsp;nbsp;nbsp;nbsp;宁烛一时分不清他是真的单纯想来解手，还是因为醉得厉害忘记了找人的目的。
nbsp;nbsp;nbsp;nbsp;他一只脚已经踏出门，见状又收回来，折回窦长宵身边：“……你不是来找人的么？你可真够行的，放个水就把别人忘啦。”
nbsp;nbsp;nbsp;nbsp;说好的非常容易喜欢上金主呢。就这样？
nbsp;nbsp;nbsp;nbsp;两人身前是随处可见的方形洗漱镜，被擦拭得很洁净，镜中映着宁烛的面孔，被周围一圈壁灯打上暖黄的昏昧光线。
nbsp;nbsp;nbsp;nbsp;宁烛没意识到这里的布置跟半月前的画展有几分相似。
nbsp;nbsp;nbsp;nbsp;窦长宵看着镜子里的人，没有吭声。
nbsp;nbsp;nbsp;nbsp;宁烛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踟蹰片刻，往他身边凑近一些。
nbsp;nbsp;nbsp;nbsp;“我说……”
nbsp;nbsp;nbsp;nbsp;他随手拉了一下窦长宵的袖子。
nbsp;nbsp;nbsp;nbsp;接着，从刚才起一直安静着的人突然用力挥开他的手。
nbsp;nbsp;nbsp;nbsp;“……”宁烛脑子里冒出个问号，就看见窦长宵转过头来看他，眼帘敛下一半。
nbsp;nbsp;nbsp;nbsp;对方盯着他安静了几秒，好像确认过什么一样之后，启开唇冷声道：“请你自重！”
nbsp;nbsp;nbsp;nbsp;窦长宵的声线平直但格外有力。霎时间，几乎整个洗手台的路人都朝着两人看了过来。
nbsp;nbsp;nbsp;nbsp;宁烛呆住：……啊？
nbsp;nbsp;nbsp;nbsp;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