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听完江限的陈述，林教练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nbsp;nbsp;nbsp;nbsp;“能确定吗？”
nbsp;nbsp;nbsp;nbsp;“现在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根据操作习惯比对，至少有九成把握。”
nbsp;nbsp;nbsp;nbsp;林教练摘下眼镜，用指腹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nbsp;nbsp;nbsp;nbsp;“如果陈平肯主动认错，这事还有转圜余地。但要是执迷不悟。。。”
nbsp;nbsp;nbsp;nbsp;他顿了顿，未尽之意在两人之间心照不宣。
nbsp;nbsp;nbsp;nbsp;“有完整的直播录屏吗？”林教练突然问道。
nbsp;nbsp;nbsp;nbsp;江限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保存的视频。林教练接过仔细查看，眉头越皱越紧。
nbsp;nbsp;nbsp;nbsp;“我会先和管理层通个气，尽量帮陈平说些好话。至于结果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nbsp;nbsp;nbsp;nbsp;将手机递还给江限后，林教练已然无心锻炼，脚步匆匆地折回基地。
nbsp;nbsp;nbsp;nbsp;江限没有对林教练的决定置评，只是在外停留片刻，等身上的烟味散尽后，才神色如常地推开了训练室的门。
nbsp;nbsp;nbsp;nbsp;初冬的正午，寒意悄然渗入这座城市每个角落。
nbsp;nbsp;nbsp;nbsp;陷在蓬松被窝里的少年浑然不觉，直到刺耳的闹铃声响起，他才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睡眼惺忪的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
nbsp;nbsp;nbsp;nbsp;他伸手摸向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
nbsp;nbsp;nbsp;nbsp;时间刚过正午十二点。绿泡泡上，清清的好友申请已经通过，一条新消息显示在对话框里。
nbsp;nbsp;nbsp;nbsp;qgqg：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他请的代打？
nbsp;nbsp;nbsp;nbsp;残留的困意被这条消息冲散了几分，他打字回复。
nbsp;nbsp;nbsp;nbsp;xd：是，当时和你单挑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代打。
nbsp;nbsp;nbsp;nbsp;消息刚发出去，语音通话的邀请框占据了整个屏幕。
nbsp;nbsp;nbsp;nbsp;手机在掌心持续震动，嗡鸣声不断催促着许度接听。他停顿了几秒，才缓缓滑动接听键。
nbsp;nbsp;nbsp;nbsp;“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电话那头，清清的嗓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他又确认了一遍。
nbsp;nbsp;nbsp;nbsp;没等许度回答，对方又急促地追问，“你的意思是，我。。。我其实没有输给他对不对？那次单挑。。。我没有输给他对不对？”
nbsp;nbsp;nbsp;nbsp;清清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已经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
nbsp;nbsp;nbsp;nbsp;“是，他请了代打，才把你赢了。”
nbsp;nbsp;nbsp;nbsp;得到许度再一次肯定的回答，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抽泣，紧接着是再也控制不住的崩溃大哭。
nbsp;nbsp;nbsp;nbsp;“我放弃了学业开直播，就是为了挣妈妈的医药费，眼看着直播间刚有起色，却被他一句话全毁了，连那个陪伴我多年的游戏账号都保不住…”
nbsp;nbsp;nbsp;nbsp;“最难受的是妈妈看到我偷偷哭，她总说‘儿子我们不治了’，可我怎么能放弃啊，就因为他！就因为他！一个使阴险手段的小人！”
nbsp;nbsp;nbsp;nbsp;“我被网暴了整整半年！这半年里我一直以为是我技不如人，所以我接受所有的辱骂所有的网暴！”
nbsp;nbsp;nbsp;nbsp;“他凭什么能有今天的成就啊，他凭什么…”
nbsp;nbsp;nbsp;nbsp;清清的哭声夹杂着沉重的喘息，像是要把这半年积压的委屈全都倾泻出来。
nbsp;nbsp;nbsp;nbsp;“可是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声音嘶哑地问，“他已经是大主播了，粉丝那么多。我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