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苹却坚定摇头:“那不一样。我跟宋同志是有感情的。对吧,宋同志。”
宋国平还在盯着白兰,听到这话,随意点了点头。
白苹见状,不爽宋国平盯着白兰看。她瞪了白兰一眼,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直接把宋国平的视线挡住。然后才看向依然情绪激动的父母。
“宋家的条件好,我嫁过去能住在小洋楼,不用再像大杂院这样家家户户挤在一起。吃点什么、说点什么立马整条胡同都知道。工作上宋家也会给我帮忙。宋同志的父母都有好工作。宋同志本人也特别优秀。爸妈,你们有什么理由反对呢?难道要我回来这破大杂院,以后也嫁给一个住在大杂院的男人吗?”
说着,白苹朝白兰投了一个示威的眼神。
马上得到白兰不客气的回瞪。她可不觉得嫁进宋家是什么好事儿。更加不觉得小洋楼有啥好稀罕的。她喜欢的男人,以后要嫁的男人就是住在大杂院的,那又怎样呢?反正再过一两年,市场一开放,要什么都能用自己的双手挣回来!
最终,白家父母也没说同意白苹嫁给宋国平的事情。但是,按照白苹离开时的态度,白家人知道这人是不会改变的了。
“真是作孽啊!”
白苹一走,白妈妈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哭,明知道是坑她都要跳。你再哭也没用。”白爸爸拿了条手帕给白妈妈擦眼泪。
白妈妈:“我就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大姐:“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之前没表现出来而已。”
想想邱成才的遭遇,白兰就忍不住点头。白苹那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对她再好,没有利用价值她就会抛弃。这人跟他们老白的人完全不一样。他们家各个不说大善人,但三观都特别正。偏偏出了白苹这样一个异类。
白妈妈也在嘀咕白苹怎么是这样的人。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把白苹教好。
——
“放屁,你没教好她?你四个女儿,就她一个自私鬼。怎么不说她天生就是个坏种!”
白苹离开后的第二天,关于她昨天带回来的男人是钢厂宋厂长儿子这条消息,就在胡同这边传得沸沸扬扬。
白妈妈知道后,气得差点倒在家里。
正好白家姥姥跟着儿子的牛车,来城里给闺女送冬菜。见到这个情形,十分不客气地骂了起来。
“白苹这妮子,说实在话。从出生见到她的第一面,我就不喜欢她。之前不说,
是怕你这当妈的不高兴。但她都这样对你了,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白姥姥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不客气地数落起白苹的各种不好。
从她小时候就爱抢白梨的东西,到她经常欺负白兰。再到她长大后抢了白梨的工作,害得白梨下乡。这一桩桩一件件,白姥姥是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白兰早早回到家里,正好就听到白姥姥的这些数落。
她不得不佩服老人家的记性就是好!当然,听完后她也觉得白苹就是天生的坏种。
“哎哟,兰兰下班啦。过来,过来。跟我一起劝劝你妈。她就是死脑筋。白苹这妮子不走正道,那就让她去碰,碰得头破血流了,自然知道要怎么回头。”
大舅舅在边上看着妹妹的表情越发难看,干咳两声,想阻止自家妈继续数落。但被老太太无情打断了。
白兰觉得大舅舅这是被迁怒了。她一个小辈不好看长辈的笑话。就从家里出来,坐在廊下休息。
大杂院的邻居们见到这个情形,有人凑过来跟白兰打听。但白兰摇头拒绝回答。
邻居们见问不出什么,但大多心里有数。
就听到胡寡妇在那嘀咕:“嫁到钢厂厂长家还不好啊!要不是人家看不上我家爱花。我保证把爱花送过去。”
“哎哟,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势利眼啊!”秦婶子不客气地反驳起胡寡妇来。
自从胡爱民用铁铲袭击秦堂后,这些天两人一直就处于这样互怼的状态。虽然胡爱民的道歉信,都被秦家贴到了纺织厂布告栏里面。但秦婶子对胡家的怨还没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