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剩下的感知好像是自己在说话?
他应该是一直在说话的,但到底说了些什么呢。丰嘉运也不知道,但这该死的嘴压根停不下来,之前憋着的言语瞬间倾泻而出,“我到底差在哪儿了,为什么不能看看我,只要你的眼睛一直看着我,就会知道我到底有多好。”
呕——
骚扰,绝对的骚扰。这家伙是不是喝了酒之后把自己脑子都喝没了,怎么整天说胡话呢。他觉得自己这样很深情吗?只会让人感受到他的低级和无语。
如果可以选择,真的很想给他一耳光,让他整天在这说些有的没的,让他知道一下什么是来自人民群众的正义。
但江蝶也知道,这些想法只能自己悄悄设想一下,面上她肯定是要拿出另外一种说辞的,“看来今天这酒确实有点狠,看我们丰老师一直在说胡话,他是不是练台词练到走火入魔了?看我们导演把人折腾得,走走走,快点把他弄回去,回去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希望这小子能想起来自己今晚上到底说了什么,接下来这几天消停点,不要整天在这搞事,那她今天做的这事也算是有个结果,否则——
她是没录,但怎么不能给他来个情景重现呢?也好叫某些人看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离谱的事。
眼看江蝶发话,邱晨安赶紧起身强行扶住了丰嘉运,几乎是半推半拉把人往外拽,“好了好了,都是我这个做东的招待不周,没想到倒给大家招惹了这样一通官司,好好好,嘉运,我们走咯,回家睡觉去。”
嘴上那么说,邱晨安手上实在是发了狠,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气把人往外拽,生怕力气小点拉不住这家伙作乱的身体。这酒度数还是不算高,就应该再高点,直接给你灌倒了,两眼一闭睡个人事不省,这才叫万事大吉。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先把这家伙嘴堵上呗。他们总不能现在当着大家面把人敲晕了,这责任关系立马就变了,一码归一码,人不能走在违法犯罪道路上。这一点邱晨安还是想得相当清楚的。
可他还是低估了喝醉家伙的力气,简直跟个大石墩子差不多,滑不溜手不说,人还软绵绵的一个劲往下坠,他这么一个硬拉200公斤的选手竟然都拉不住这个一百来斤的家伙。不对劲啊。
其实这不是手法问题,完全是姿势。
因为人喝醉之后,大脑神经无法控制四肢,没办法自己主动勾住背你的人身体,只能一个劲往下滑。而且本来人皮肤就滑溜溜的,抓不住也正常。这时候只需要一点技巧。把人胳膊搭在自己身上,然后自己的手往下穿过背上人双腿,自己的手紧紧抓住背上人双手。
这样他想要滑也滑不下去了。
舒沛主动上前解围,“要不我来背吧,背醉鬼我经验还是挺丰富的。”今年过年时候,家里长辈做的这缸黄酒直接放到了好几个叔伯舅舅,家里头沙发都差点睡不下。
那时候还不是舒沛一个个给他们背到车上去的。年年做这事他都不要太熟练。
但舒沛乐意,别人不一定乐意。叶宸上前一步,直接拦在他和丰嘉运中间,态度相当坚决,“不用,我来吧,你做这事不方便。”不等其他人反应,他已经利索地背起丰嘉运往外走。
舒沛本来就是他们吃饭这店老板,背一个醉鬼有什么不方便了?不过就是某些人心里看不过去,总想着干预一下。邱晨安也没戳破某人的小心思,跟在他后面帮忙扶着丰嘉运的背。
“嗯~~”背上的酒鬼哼唧两口好像清醒了点。宽阔的肩膀似乎给了他别样的安全感,让他情不自禁想要说两句话,或者稍微动一动?“宝贝,是你吗?谢谢你还记得我,还想着把我背下去,但我不应该让宝贝你辛苦,我自己可以走的。”
他嘴上说想要跳下去,但身体微微一晃,也就是稍微动弹了两下手脚——这不是动不了嘛,还在这里唧唧歪歪什么。
叶宸压根没管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自顾自往门口冲,几步就走到了农家乐门口,眼看他们车就在前头,只要上车就能彻底把这家伙放下。
啵唧——
“宝贝,你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