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衬衫被水浇成透明，勾勒出少年线条分明的肩背和锁骨，窄腰上的薄肌隐约可见。
水雾弥漫，他的手指按在衬衫的纽扣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陆清羽低垂着眼，镜片上的水珠慢慢滑落，眼镜之下，少年深色的瞳孔里藏着一丝隐忍的情绪。
“林清月……”
他轻轻吐出她的名字，像是在叹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声音里却带着满满的压抑，他对今天自己莫名失控的反应感到迷茫。
“妹妹……”
可她是他的妹妹。
他闭了闭眼，最终伸手扯开衬衫，扣子被松开，被水浸湿的薄布滑落，少年微微收紧的腹部肌肉清晰分明，线条流畅，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带着一种克制的力量感。
水珠顺着他清晰的腹肌沟壑下落，沿着腰线打在下体，带着致命的冷感，却无法浇熄那处的火热。
他用手随意揉了两下，发现依旧没有熄火的趋势，继而发了狠似地揉弄，仿佛失去了痛觉。
他加快了洗澡的速度，将身上的泡沫彻底冲洗干净，关掉花洒，从架子上拿了浴巾擦拭头发和身上的水珠，披上一套黑色浴衣，随意地系了一个松散的结。
他推开浴室的门，径直往林清月房间走去。
林清月坐在柔软的床上，晃着小腿，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穿着自己粉色浴袍的沈应礼，歪着头认真地问道：“礼礼，你要穿哥哥的睡衣还是我的呢？”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点刚洗完澡后的慵懒，眼睛亮晶晶的。
沈应礼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眼神里带着些冷淡：“你觉得呢？”
“你以为我什么随便的衣服都能穿吗？”身上穿着粉色浴袍的男孩傲慢地说道。
“嘻嘻，那就穿我的吧！哥哥的睡衣可能会太大。”林清月认真地想了想，打开自己的衣柜，翻找了一会，最后拿出一件奶白色的宽松睡衣，眼睛亮亮地递过去：“穿这件吧，是新的，爸爸买的。”
沈应礼没有再说什么，穿上了那件睡衣，他的身形比她高一些，但这件睡衣本来就宽松，所以穿在他身上虽然稍微短了一点，却意外地合身。
他的黑发还带着点湿意，松散地垂在额前，衬得整个人干净温和了不少。
林清月睁大眼睛，看着换上她睡衣的沈应礼，眼睛瞬间亮了：“哇，礼礼，你穿起来也合适，好看！”
沈应礼看着她满脸惊喜的模样，微微侧过头，轻轻拉了拉袖口，低声道：“还可以。”
她蹦蹦跳跳地跑到床上坐下，轻快地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语气软糯：“快过来睡觉吧。”
沈应礼顿了顿，走到床边，动作轻缓地躺下，身上奶白色的睡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了褶皱，看起来莫名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
林清月往他身边蹭了蹭，满足地抱着被子，软乎乎地说：“礼礼的身上也香香的。”
沈应礼听言拉过被子，侧身不再看她。
林清月见状，没有在意他的冷漠，轻轻挪了过去，趴在沈应礼旁边，闭上眼准备睡觉。
她的动作轻柔得让沈应礼没什么办法反驳，只能让她靠近，没有推开她。
夜色渐浓，床上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沈应礼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他感受身边小姑娘的温暖和依赖时，心中也有种微妙的安定感。
陆清羽推开房门时，眼前看到的场景让他的眸色微微一沉。
林清月正缩在被子里，睡颜安静，她的身旁躺着沈应礼。
男孩的手轻轻搭在被子上，像在护着什么，而林清月的一只小手则拽着他的衣袖，睡得毫无防备。
他慢慢地走近他们，眼眸深邃。
林清月半梦半醒间察觉到有人靠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他，软软地喊了一声：“哥哥……”
陆清羽的指尖微微收紧，片刻后，他敛去眼底的情绪，平静地转身离开，房门被他轻轻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