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深皱眉,苦口婆心道:“你不能老依靠他,万一他腻了呢。”
林惊昼笑了:“好啦好啦,你别担心,离开他我又不会饿死的。”
“而且现在他不是我金主了。”林惊昼把衣服里的项链扯出来,下端挂着张裕舒的尾戒,他笑着说,“我们在一起了。”
余深表情呆滞了几秒,欲言又止,最后摆了摆手,说:“算了,你记得多收点贵重礼物,要是分手了可以变现。”
“对了,我这边有几个工作,你要不来看看呢。”余深又说。
林惊昼敬佩余深的事业心,他摇摇头:“算了,我要好好学习,明年还要高考呢。”
余深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没听说男同也要卡学历啊。”
林惊昼差点笑死,他把香瓜放在桌上,直接坐在地毯上,拿了一块,美滋滋啃了一口,说:“而且我也不着急,我觉得一年接几场演出,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写歌就好。”
余深也弯腰拿了块香瓜,跟看怪物一样看他:“没曝光你很快就糊了,你这人真的是,《乐动心声》刚比完你搞人间蒸发,现在《顺流而下》热度正高你又不抓住机会。”
林惊昼毫不在意:“我就是想多陪陪家人朋友,没有人会在意糊逼的性取向的。”
“而且,人生那么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林惊昼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容,“这次我想慢慢来。”
这人讲得太过超脱,让余深一愣。
“能过得开心就好。”林惊昼歪了下头,没心没肺地比了个耶。
余深下楼的时候,正巧碰到张裕舒上楼,他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还提着一个电脑包,他看到了余深,就冲他点了点头。
余深停了脚步:“你来找许惊洲?”
张裕舒“嗯”了一声:“我们晚上要一起出去吃饭。”
余深这次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张裕舒,这人长得好,身材好,虽然冷面冷心,但相当有教养,他好像也挑不出毛病来。
余深没再说什么,他把帽子压低,走了。走到外面打车时,余深犹豫了一下目的地,他记得附近有一个很好吃的舒芙蕾。但那边人很多,他今天没带助理,要是被认出来就很麻烦。
余深还是选了直接回家,他把手机揣回口袋,低头踢走一粒石子,他想也是,如果许惊洲跟林惊昼一样红,他可没办法堂而皇之地跟张裕舒出去约会了。
虽说他很烦恋爱脑,但比起刚认识许惊洲的时候,现在的他,看起来更自在也更快乐。
余深摇了摇头,他想他操心那么多干嘛,许惊洲只是不想大红大紫,又没放弃最重要的音乐。
能够潜心创作,听起来更叫人嫉妒。
余深上车走掉之后,林惊昼和张裕舒分掉了第二个香瓜,张裕舒对着电脑办公,提议道:“过阵子我们出去玩吧,我今年的年假还没用完,元旦放假再加两天,可以去趟云南。”
林惊昼坐在他对面托着脸看他,很嫌弃地戳了下他的笔记本:“是不带电脑不工作的那种休假吗?”
张裕舒点了下头。
“好啊。”林惊昼喂他吃东西,说,“你是想去德钦吗?”
“再看一次日照金山?”
张裕舒抬眼和他对视,郑重地说:“是啊,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林惊昼笑起来,他立马计划起来,“我们还可以再去大理玩两天。”
“重游定情之地,双人浪漫之旅。”林惊昼跟诗朗诵似的,念得抑扬顿挫。
又在故意逗人玩了,张裕舒没好气的伸手,掐住他的脸。
林惊昼弯着眼睛冲他笑,张裕舒没脾气了,探过身去,把吻印在他的嘴唇上。
香瓜很甜,张裕舒想把他一口吃了。
临行前半个月,张裕舒每天睡前都要打开天气预报看一眼。
出发前夜,林惊昼靠在他肩上瞥到他的手机,发现他居然专门关注了一个预测日照金山概率的博主。
“我们只有两天在飞来寺诶,这次看不到你不会要留在那里线上办公直到看到吧。”林惊昼怀疑地看他一眼。
“我有这么执着吗?”张裕舒把他掀下去,“你头发没吹干别靠着我。”
林惊昼没好气地给他一拳:“你气急败坏了,被我说中了吧!”
张裕舒向他展示手机:“你看,这天概率99%,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