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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觉得没什么,不就是分手吗?我下一个能找到更好的。”

已经三十一岁的张裕舒说。

林沚托着脸看他,问:“那你找到了吗?”

张裕舒沉默了,他低头吃了一口已经冷掉的牛排,很慢地咀嚼着。

林沚没有评价,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像一块海绵。

张裕舒把这块冷肉咽下去,说:“没有。”

“很多东西就是这样的。”林沚有点感慨,他无奈地笑了笑。

他当然明白,一个人如果太深刻,哪怕分开,他的影子也会纠缠着你。

“其实我很清楚,我和林的那些过往,都是被记忆美化过的,所以分手之后我总是在怪他,怪他为什么不再试一次?为什么不像从前无数次我们吵架的时候那样,距离再远,也要来我面前哄我。”

张裕舒难得诚实,他讲得很慢,剖开自己的感觉并不好受。

“林比我看得透彻,再来一次,我们也只会重蹈覆辙。所以他没有挽回。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总觉得我是为了他好,但其实我说了好多伤人的话。我明明知道林很渴望爱,渴望拥有爸爸和妈妈,但我总是在做很残忍的事情。”

“我总在出口伤人,林总是沉默独自消化,然后下一次见面时候,我们就当那些时刻没有发生过。”张裕舒很平静,这些话在他心里盘旋过千百次,今天他终于说出口,但他一点都没有感到轻松。

“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没有好好解决过。我放弃的那个时刻,他应该会觉得松了一口气吧。”

林沚皱起眉,没有说话。

“人就是这样的,意识到真的回不去了,就拼命地给回忆加上美好的滤镜,谈起来满脸遗憾,好像真的割舍不下一样。”张裕舒不留余地地讽刺自己,“真虚伪。”

“其实林惊昼死之前,我很少想起他。分开之后我过得挺好的。”张裕舒按了下眉心,说,“我真的没多爱他。”

“早就分手了,有什么爱不爱的,多矫情。”张裕舒再次重复,像是在说服什么人。

“那林老师去世以后呢?”林沚敏锐地问。

张裕舒眨了下眼睛,不假思索地说:“那只有恨了。”

林沚一愣,他半垂下眼睛,说:“我总觉得,恨和爱的界限很模糊。”

张裕舒喝了口水,当做没听到这句话,他说:“小时候写完作业,我喜欢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玉兰树,我一直不明白,我妈为什么花那么多钱和那么多心思去养一棵花期那么短的树?但每年我都会期待玉兰花开的时候。”

“我也总这样等我爸来,他来的时间不固定,但花开的时候一定会出现,他说他很喜欢那棵玉兰树,每年工作再怎么忙,都不愿意错过它的花期。”

林沚耐心地听着,说:“听着怪浪漫的。”

张裕舒离家多年,已经很久没见过那棵玉兰树开花。

他记得顾秋存不再来之后,他依旧坐在台阶上等待,可是什么都没有等来。

张道蓉把真相告诉他之后,又过了几年,顾秋存派了一个人来家里,说要接他去上海。

那时张裕舒念高二,成绩很好,他下了晚自习回到家,张道蓉就跟他说了这件事。

张裕舒没有任何犹豫,他说:“我才不要去,我又不姓顾。”

“他不嫌膈应,我还觉得委屈呢。”

张裕舒从小就是这样的人,只要对他不好,那便只有恨,如果所有人都对他不好,他也可以背过身去。

他一点都不想念那棵开花的玉兰树。

同样的,他也不会想念林惊昼。

林沚微笑着:“真想看看那棵玉兰树啊。”

两人沉默了一阵,面前的食物已经冷透,酱汁黏在白色的瓷盘上。

张裕舒看着,突然说:“如果林在我对面,他就会说,这个酱汁可以占卜。”

多么没道理,林惊昼就是一个身上没有因为所以的人。

“你不知道他这个人有多莫名其妙,分手几年了,突然给我的工作邮箱发了好几封邮件,全是他自己的葬礼邀请函。”张裕舒讲着讲着有些生气,“我明明知道他在开玩笑,但我还是去了。”

时隔多年的这一次见面,没谈两句就不欢而散。

“我觉得他很烦人,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张裕舒的表情有些惨淡,“可是没多久他就死了,我也猜测过,那可能也不是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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