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廷芳不好骗,他给你一脸“骗不过去”的模样,又让你轻轻揭过去,他说:“哪个老师给你挂课了?”
宋挚知道他开玩笑,放下碗,“没有,我课好着呢。”
程廷芳“哦”了一声,没信,也不戳破。
宋挚还问起方明渊,那偷酒喝的小子有没有受什么罚?
程廷芳点点头,说他给朋友告了状,方明渊两个月的零花都没有了。
宋挚很满意的样子,又感叹,你朋友的孩子都这样大了,要是你有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样?
程廷芳笑一笑,把烟掐灭了。
饭后宋挚洗碗,洗完了去找程廷芳,他不在客厅,也不在书房,于是他往他小时候的卧室去,程廷芳果然在那里,半倚在床上喝酒。
程廷芳手上只有一个杯子,还举起来问宋挚喝不喝,宋挚摇头,程廷芳就把手收回去,放下酒杯来亲他。
宋挚揽着他后背,程廷芳身上烟气缭绕,酒气渐浓,但宋挚格外清醒,他亲吻程廷芳的眼角,被程廷芳往床上拽,宋挚扶住他,问:“你为什么总带我到这里?”
程廷芳从他身上仰起脸,问:“什么这里?”
宋挚说:“为什么要在你小时候的房间……做这种事?”
程廷芳被问笑了,反问:“那你想在哪里?”
宋挚凑在他耳边:“你现在住的地方。”
程廷芳笑得更开,眼角锐利,好像在打量他,好奇他,“好啊,你跟我来。”
宋挚跟着他走出房间,穿过大厅和书房,走近程廷芳的卧室。
这卧室比他想的好简单,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床上两条旧被子,桌上一本旧书,看着还没有程廷芳在学校的办公桌有生气。
宋挚垂下眼,想明白了,程廷芳根本不住这四合院,这里是他幽会的地方。
当晚宋挚没留宿,借口不舒服,大晚上回了学校。
接下来一星期他请了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请了个大假,跑去隔壁市,大街小巷到处逛,眼里脑子里哪里都是程廷芳的影子。
一星期过去,一回学校就听说辅导员心急火燎地找他,问他死哪里去了,程老师满世界找他。
宋挚不以为意,说他请过假了。
辅导员给他白眼,说程老师带学生出去交流,周二就去了S市,你这么不搭理他,不怕他给你搞事情?
宋挚轻轻哼一声,心里想,已经搞上了。
辅导员见他无所谓,也不急了,程廷芳手上学生少,严是一等一的严,宋挚自己要作死,谁能拦得住?
辅导员叹了口气,又说:“说来程老师也奇怪。”
宋挚来兴趣了,“怎么了?”
辅导员说:“出去交流连家里人都没告诉,就刚刚,他太太还找到学校里来了。”